軌道,這套東西是在治理遼南、流求的實踐中形成,但在遼南、流求行得,卻未必完全符合大宋的情實。所以我們必須把這套體系和大宋的本土情況融會貫通,並著重培養相關的人才!這事我本來想親自來做,但現在哪裡分得開身?陳顯嫻熟政務,善於理財。不但深知中原的情況,而且他在大流求和塘沽都呆過不短的時間,對我們這套政制也有獨到的見解一一這從他在桃園學舍留下的講學記錄己可見端倪。所以辦這塘沽政學,他應該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陳正匯奇道:“七將軍,你早就留心他了麼?竟然還讀過他的講學記錄?”
楊應麒笑笑道:“和我們漢部接觸的大宋士大夫裡面,他的身份算是極高的了。他在桃園學舍講政學的記錄我自然要留心。只是我沒想到以他的風骨,回四明以後竟然還會出山幫四哥規劃大局。”
陳正匯聽得心中一動:“陳老出山的時間,似乎正在父親去世之後不久。這中間是否有聯絡呢?”因為只是空想沒有證據,便沒魯莽說出口來,又擔心另外一件事情,說道:“請陳老來辦這政學,想來還是合適的。可是七將軍,如果我們漢部事業順利的話,那這政學前幾期出來的學生將來都是要大用的!若讓陳老來做這山長,將來他的地位……恐怕是非同小可。”
楊應麒道:“你擔心什麼?擔心他會把漢部給賣了?”
“這倒不是。他在漢部的地位越高,只會讓他對漢部更加歸心。”陳正匯道:“但他現在畢竟是四將軍那邊的人。”
楊應麒微微一笑道:“現在是,但過兩年也許就不是了。對陳顯這樣的人,與其防這防那,不如敞開來讓他入局一一就像當初我對待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