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兒的蓋頭,握住她手道:“以後有什麼事,都由我擋著,你在家裡,喜歡做什麼便做什麼。”
趙橘兒本有些羞赧,聽見這話嗤嗤笑了一下道:“洞房花燭夜,你就跟我說這個?”
夫妻兩人正在絮絮細語,忽然有人敲門,兩人愕然相顧,楊應麒笑道:“不會是有人來鬧洞房吧?”
趙橘兒道:“只怕不是,多半是來跟你談國事的。”
楊應麒不悅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這也不放過我!”
趙橘兒柔聲道:“七郎莫要這樣。現在是非常之時,我們想要安樂,卻不是在今日,而在將來天下太平之時。去吧。我們的日子長著呢,不必急在今日。”
楊應麒聽到這話,當真如大熱天喝了一碗冰鎮蓮子湯,一口氣爽到心裡去了。得到新婚妻子理解安慰後他轉惱為悅,出得門來,卻是李鬱、胡宏等一干年輕文人,帶了些詩文來賀新郎。
楊應麒讀了他們的詩文,嘿了一聲道:“今天我大婚,你們詩文裡怎麼全是刀光劍影的?盼著我和公主天天吵架打架麼?”
胡宏不禁一窘,李鬱在漢部較久,熟悉楊應麒的性情,便說道:“今日那幫武人一鬧,胡大人、王大人他們都頗為憂心,怕將來武將專橫太過,誤了國家。”
楊應麒一聽,便知道這幾個年輕人是代表中原士林的大老們來向自己探口風的,當下淡淡道:“他們確實是粗魯不知進退。但當下用人之際,正需這些勇士在前衝殺。待得致太平之日,自有放馬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