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打亂整個戰局。山東兵將則士氣大振,要以更加堅韌的防守戰來拖住宗翰、宗輔好讓忠武軍有所作為!
但遠在宗翰、宗輔收到訊息之前,太原府南邊的銀術可、太原府北邊的韓企先卻都已被這突然襲擊擾亂了手腳!
“相爺!韓公!”韓昉收到訊息後急急忙忙來見韓企先道:“咱們得趕緊出兵!銀術可將軍如今腹背受敵,要是有個好歹,那河東就非我大金所有了!河東一失,我們和陝西、河南的聯絡便全斷了!”
韓企先正為這事煩惱,聞言道:“南下?可讓誰去?”
韓昉道:“讓誰去?自然是駐守雲中的耶律餘睹都統。”( )
第二三六章 連環計中計(上)
曹廣弼佔領太原的訊息,由於大同府的嚴密封鎖,所以直到很久以後蕭鐵奴才知道。但就在曹廣弼佔領太原的前夕,蕭鐵奴卻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言語十分隱晦,沒有落款,而且紙張是裂開的,裂開處的形狀,便如一個鐵鉤!
“種去病?”盧彥倫問。
“嗯。”蕭鐵奴將信交給了他。
盧彥倫將信讀完,說道:“他要我們增加對完顏希尹的壓力,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蕭鐵奴道:“不過其中應該有緣由吧。”
盧彥倫道:“六將軍也猜不出緣由?”
“他具體想幹什麼,怎麼幹,我猜不出來。”蕭鐵奴道:“但他的訊息忽然出現,目的應該只有一個!”
盧彥倫全身一震,道:“難道……大將軍?”
“不錯!”蕭鐵奴道:“大哥在哪裡我現在也弄不明白,但現在南方一定出了什麼事,也許救大哥脫險的機會已經出現了。”
“那……我們是否趁機進兵?”
“不!”蕭鐵奴道:“現在南邊的形勢究竟如何我們並不清楚,動作太大也許反而會誤事。就照去病希望的做吧。只要去病能把人救出來,那這份功勞便是我們的——這一點,大哥心裡是明白的!”
在太原,韓企先聽韓昉提出耶律餘睹來心中一凜,說道:“這個人,他雖然和我們同為故遼歸順之臣,甚至歸順的日子比我們更早些,但國相對他向來不怎麼信任,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話沒有說明,但意思已經頗為明白:他是怕耶律餘睹南下以後竟然變節和曹廣弼聯手,那事情可就更麻煩了——而偏偏這個可能性並非沒有!
韓昉道:“可是除了他之外,雲中可再找不到能對付曹廣弼的人了!”
韓企先沉吟道:“雲中之事,政務歸我,軍務卻還得與希尹將軍商量!”一撫掌道:“不錯!你快持我印信到白登與希尹將軍商量!無論是否委任耶律餘睹南下,都得經他肯才行!”
韓昉領了印信便行,來到雲中東北的白登,將訊息和韓企先的意思告訴完顏希尹。完顏希尹聞訊大驚道:“這個曹廣弼,如此大膽!”
韓昉道:“如今銀術可將軍在威勝軍、隆德府一帶腹背受敵,河東、河北各路叛亂如蜂如蟻,如果銀術可將軍有個萬一,那時不但河東盡失,恐怕國相他們的歸路也會被截斷!”
完顏希尹心中惕然,知道韓昉所言有理,眼下派遣援軍壓制太原府已是勢在必行,但若派耶律餘睹下去……他忽然想起烏梁素海一事,耶律餘睹既然放過了蕭鐵奴,難保這次南下不會向曹廣弼倒戈,完顏希尹沉吟半晌,說道:“耶律都統另有重任,這次待我去會會曹廣弼!”
傳令已畢,便要出營,忽然副將來報:“那蕭鐵奴又跑到豐州打草谷了!”
完顏希尹怒道:“他可真會挑時候,竟然在這時來鬧!”
韓昉道:“如今太原之事急,豐州之事緩。反正那蕭鐵奴隔幾個月便要來騷擾一次,每次也只是得了些人口錢糧馬匹便去,不如先顧南邊之事,待回頭再尋他算帳!”
“不行!”完顏希尹道:“你不知道這馬賊的脾性,他來打草谷,若我們派兵驅逐,嚴令斥責,他見我們強硬便不敢亂來,事後會如先前般遞上謝罪表,把罪名推到幾個‘不聽管束’的屬下身上。但我們要是不理他,那就是向他示弱,他就會以為我們這邊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不但會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公開作亂也有可能!”
韓昉驚道:“若是這樣,那不但不能不管,還得小心處理才行!”
“不錯!”完顏希尹道:“曹廣弼作亂的訊息得好生封鎖才行,若讓那馬賊知道了來個南北呼應,那可就危險了!”
韓昉道:“這個自然!”
完顏希尹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