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的?”
哈爾桑頓道:“是,是!”
蕭慶道:“如果你是漢部官派的商人,那可有他的印信?”
“這……”哈爾桑道:“沒有。”
蕭慶哼了一聲道:“好大的膽子!沒有印信,也趕來冒充頂替!”
哈爾桑頓道:“蕭將軍!我們這次去西夏是替漢部買千里馬去,這事滿天下都知道,哪能作假?”
“滿天下都知道?”蕭慶冷笑道:“我就沒聽說過。”要知這裡已是西夏邊境,燕京、遼口、塘沽人心中“天下皆知”的事情,這裡的人也許半點風都沒收到呢。
哈爾桑一聽急了:“蕭將軍,您要不信,請您到大同府打聽打聽!就知道我說的不假。”
蕭慶笑道:“我沒那功夫!罷了,就這樣吧,你們好好在這裡待著,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派人送你們回大同府去。”
哈爾桑忙叫道:“等等!等等!我……我還有阿依木思會長的信件!”說著摸出阿依木思的信件來,遞給蕭慶。
阿依木思是誰,蕭慶倒也知道,他看過信件後道:“看來事情倒也不假,不過……楊應麒幹嘛要費這麼大的功夫來買千里馬?”
“這個……”哈爾桑苦笑道:“七將軍沒說,我們哪裡知道?不過大家都說是大宋一個術士傳來了一個方子,只要湊齊八對千里馬,依照這個十幾年後就能繁衍出上千匹來。”
“無稽之談!”蕭慶道:“我看你也不像在說謊話,不過你們真拿了楊應麒的印信我們也緩不出手來。”說完也不管哈爾桑苦苦哀求便出帳離去。
蕭慶走後哈爾桑責備陳楚道:“陳公子,你向來能言善道,剛才怎麼就不幫個腔?”
陳楚微笑道:“我不胡亂開口,是因為我還沒完全摸清現在整個局勢的情況,再說,這個人是不是耶律餘睹的部將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哈爾桑頓足道:“現在我們是病急亂投醫!這位將軍看來和聲和氣的,就算不是耶律餘睹的部將,只要他能看在漢部的臉上幫我們這個忙,那就成了。”
陳楚冷笑道:“如今河套內外的局勢,只怕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過從這個蕭慶的言語舉止看來,也許他還真是耶律餘睹的部將。”
陳楚猜對了,這個蕭慶確實是真的。他從營帳中出來後就往耶律餘睹大帳中來,本來這等小事也不用告知主將,但因為可能牽涉到漢部,所以他才將事情簡略說了。耶律餘睹聽完問道:“你看這些人真是楊應麒派來的?”
蕭慶道:“看來很像。派出這麼多人,用這麼多財物來尋訪千里馬,這麼荒唐的事情也就楊應麒做得出來!”
耶律餘睹道:“他做事向來藏山藏水,你看這次他為的是哪般?”
蕭慶道:“可能有二:第一是派奸細藏在商隊之中,沿途打探地理、軍情;第二是派使者藏在商隊之中,要遠結蒙古、西夏為援。”
耶律餘睹點了點頭。蕭慶又道:“不過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這等事情,不需要大張旗鼓啊,而且也不用派出這麼大規模的商隊。難道……難道他真是想買千里馬?”
耶律餘睹道:“也許他的這些商隊押運的貨物,全是要送給西夏君臣、蒙古王公的厚禮。”
蕭慶道:“對!有這個可能。可是我們既猜出這一點,撻懶、宗翰他們未必就猜不到!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放行呢?”
耶律餘睹道:“他們就算猜到了,但只要沒找到證據,總不好將這些商隊無故扣押吧?現在在大金境內的商隊有多少,他們扣押得過來?而且無理扣押,只會嚇得別的商人都不敢來做生意了。哼!宗翰他這幾仗打下來,可沒像東路軍那樣輕易地就撈到那麼大的好處!現在他需要錢!”
蕭慶點頭道:“不錯。”
耶律餘睹道:“其實就算讓楊應麒的這批人見到了西夏王,蒙古汗,能不能結盟還很難說呢。再退一步講,就算真的結盟,以當前的局勢,宗翰他們未必就怕!你看眼前這局勢,太原還沒打下呢,他就敢動手把許了人家的河套奪回來!哼!夠狠!夠狠!”
蕭慶道:“宗翰的野心,向來是有意要把西夏囊括進來的,只不過這次他要對付的,恐怕主要還不是西夏,而是蕭鐵奴!”
兩人正在談論,帳前門官報道:“韓福奴將軍回來了!”
耶律餘睹忙道:“快請進來!”
韓福奴一臉沙塵鑽了進來,蕭慶問道:“蕭字旗怎麼樣了?”
“圍,圍住了!”韓福奴道:“已經在烏梁素海邊圍了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