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未定跑在最前方的西夏騎兵已到種彥崇拋了馬口中咬了一把刀手裡提了一把斧跳上推翻的馬車上第一個到達的騎士想縱馬躍過馬車障礙種彥崇看得準了凌空揮斧將他砍下那馬尖嘶一聲沒跨過馬車障礙。種彥崇躍起翻上那匹馬的馬背也不拉韁繩雙腿夾緊馬肚便向衝在最前的十幾個西夏兵逆襲過去那些西夏人見這個“商人保鏢”如此神勇無不駭然或閃避或迎擊種彥崇也不跟他們硬碰硬在十幾騎的空隙中衝進衝出刀斧如風迎擊撥擋攪亂他們陣勢後又衝了出來在馬車障礙前方回馬待敵這時障礙物後面夥計奴隸們都已張弓持斧那十幾個西夏兵見了這等陣勢一時不敢靠近要等大隊到來才動攻擊。
野風獵獵千騎奔騰種彥崇獨臂抗千軍臉上殘餘的最後幾絲稚氣在馬蹄聲中完全消退終於青春變成了皺紋一樣的傷疤。( )
蕭鐵奴收了種去病把歐陽永福加倍打賞了命他繼續想辦法押運物資。歐陽永福本來嚇怕了但看看手裡的財貨咬一咬牙決定把這門危險的生意做下去。
不久李良輔又來犯蕭鐵奴旗下不過五千人單論士兵數量只有對方兩成。種去病於天文地理上家學淵深歸附後踏看周遭丘壑溪流現這兩個月來陰山南麓降水豐沛而左近又正好有地形可供利用便向蕭鐵奴獻計派人堵住一無名溪澗上游誘李良輔進下游野谷然後決上游沙袋壩大水暴來淹沒李良輔過半人馬。蕭鐵奴趁機追殺直追到烏梁素海眼見夏人邊兵來援方回。
這一仗讓蕭鐵奴在草原諸部中聲威大震西夏一時也不敢來犯。剛好向楊應麒要的大批物資也輾轉運到蕭鐵奴大賞全軍在篝火宴中破格提拔種去病為蒲裡衍。
第二日蕭鐵奴單獨召見楊應麒的使者問道:“我想在陰山下築城一事應麒怎麼說?”
那使者道:“七將軍言眼下北路烽煙未靖物資運轉困難勸六將軍且將此事擱下。”
蕭鐵奴不悅道:“正因為四處是敵所以才要築城自衛!”
那使者道:“這一層七將軍也考慮過但七將軍道六將軍是草原上的天才軍馬在六將軍的指揮下便如一座來去如風的城堡。若倉促築城反而束縛了六將軍的手腳!”
蕭鐵奴聽得大感快意笑道:“好好好不築便不築。”
那使者又道:“聽聞國主已派斡魯將軍來敕勒川接手防務又命六將軍引兵向東會師捉拿遼主不知可有此事。”
蕭鐵奴道:“不錯。”
那使者又問:“六將軍如何打算可有要告知大將軍、七將軍的?”
蕭鐵奴道:“哼!這敕勒川我才站住了腳國主便急匆匆派斡魯過來能是什麼好事?我打算分兵兩處:一處向東和宗翰他們會師另一處則幫斡魯他們防備夏人。你告訴應麒讓他別擔心我不會吃虧的。”
那使者道:“屬下記住了。”又道:“轉大將軍的話:漢部元部民大會六將軍有好幾年沒來參加了。這兩年內無論如何抽空回一趟遼口以期共議大事。”
蕭鐵奴道:“好!我也很久沒和兄弟們聚一聚了。”
那使者出帳時種去病望見過來問道:“這位大人可是從塘沽來?”
那使者看了他兩眼笑道:“你是新入部的吧?”
種去病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會被他一眼看破尷尬笑了笑直言道:“是。不知大人如何得知。”
那使者笑道:“軍中老部民不會這樣稱呼我的。嗯看你服飾是個蒲裡衍了升得不慢啊。但我們漢部的掌故禮儀卻得趕緊學。”
種去病作揖道:“受教了。”
那使者這才問他有何事種去病本想打聽一下弟弟種彥崧的情況但轉念一想自己在漢部資淺脈疏問這等事情或有後患便道:“我本是宋人關心宋遼兵事。想問問大宋北征結果如何?”
漢部軍中來自大宋的人多了去那使者聽了毫不起疑壓低聲音道:“這事不敢說。”
種去病奇道:“不敢說?這是為何?”
那使者道:“七將軍嚴令不敢說便不敢說還請見諒。若小哥你是六將軍的心腹可親自問六將軍。”說完便告辭而去。
種去病聽得滿腹疑雲他卻不知這是楊應麒迴護大宋的好意!
大宋戰敗影響極大極惡劣。楊應麒自己在這一場戰爭中將大宋軍政的**看得透了卻唯恐金國上層也因此瞧不起大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他有心要把大宋的敗績掩蓋起來但此時金軍和燕南戰場之間雖然隔著析津府但漢部把商路鋪得太利害往來各地的商旅人多口雜而北遼政權又不可能配合楊應麒進行資訊封鎖這敗績本來是封不住的。
但楊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