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心裡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怎麼，會讓我那麼容易傷了她？剛剛她刺向我的那一劍，明明不止這個火候啊！
何老虎羸弱地一隻手捂住傷口，倒在草地上，一個幽怨的眼神，還真有幾分姿色。
“文柔兒，別因為你可以騙得了所有人，你欺騙了王爺的感情，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你一直裝可憐騙取王爺的同情，可王爺依舊不會愛上你的！咳咳……”
聽到她話裡赤 裸裸的諷刺，我不服氣地叫道：“我願意騙他的同情！我願意愛他恨他糾纏他！這又怎麼樣？”
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後悔了。
這真是我的心裡話嗎？為什麼胸口，在隱隱作痛呢？
何老虎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呵呵……你以為……你騙得了他嗎？”她的聲音變得很虛弱，同樣，也低得不能再低，“文柔兒，這些日子他所有的關心，都是騙你的……他早已暗中叫我們去調查你的身份來歷，好把你……殺掉！”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若無今世
雲寧蕁……他真是這樣的人嗎？
我腦中過電影似的出現他照顧我的每一個瞬間。難道……連笑容都是假的麼？那承諾呢？
“他根本就是騙你的……”
火把，照亮了整個丞相府，原來昏睡著的官員們，也漸漸甦醒過來。
可是火光再亮，也照不亮我的心了。
雲寧蕁，你重兵包圍，攜著你的美妻白靈兒持劍出現在我面前，你叫我情何以堪？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不想他看見我掉落的淚水。
“若果她是騙你的，她在措手不及的時候，一定不敢面對你。”白靈兒的聲音迴盪在他腦中，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也許是月光太皎潔，照得兩個人的臉都是慘白的。
只有淚水，還是那麼晶瑩……
“文柔兒……”他想問，你為何不轉頭？
擦乾了淚水，我展顏一笑：“蕁王爺，您總算開唱了。我等了好久了。”
其實，我更想問他，何老虎的話是不是真的，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不久……算起來，受騙的時間還不夠長。”
雲寧蕁的聲音忽然像是充滿了諷刺。
他根本就是騙你的……
騙你的……
該 死！我怎麼可以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流淚！溫柔兒，你醒醒吧，他已經不再是你的依靠了！
“以至於……情不自禁了嗎？或許，還在自欺欺人？”我冷冷的問，問他，也問我自己。
“王爺，還像以前一樣嗎？像……以前那幾個刺客一樣？”白靈兒撒嬌似的聲音令我差一點嘔吐。
不！不可以！雲寧蕁的心揪成了一團。他絕對不會讓心愛的女人手千刀萬剮之苦！
那麼……
“殺了她！”
殺？
“別動！”我冷冷地掃過想要湧上來計程車兵，刻意將殺氣外露。果然，所有計程車兵都嚇得一動不動，膽小的甚至要後退一步。
寒風吹過枝頭，烏鴉從龐大的月影中驚飛。
手起刀落，最後看到的，只是一個麻木的表情。
有不忍嗎？有心痛嗎？有解脫嗎？
我這樣選擇了一個讓彼此了斷的方式，不是更好嗎？
質本潔來還潔去。就算是死，我也寧願死在自己手裡。
其實……更怕你親手殺我會更痛心……
我累了，寧蕁。
身子一瞬間僵硬了，他明明是想喊些什麼的，可是梗在喉間，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她倒下去了……
白靈兒揉揉脖子，一副倦態：“哎~這麼快就散戲了……”
他沒有理會。
他的心已經空了，那冰冷的面孔再一次浮在臉上。沒有人可以撼動他了。曾經的那人，不會回來了。
就當這一切只是個鬧劇，聚散之後，他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六王爺，只不過，愛過一場，成了戲子。
他揮了揮手，冷漠道：“埋了吧。”
屬下驚恐順從地執行著命令，當草蓆劃過方磚時，不知怎的，還是會又一點心痛的感覺。
他想再看她一眼。
——那就可以看到還未乾的淚痕。
但他終究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想起，兩句對話：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