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不會開車,她想送馮南去火車站都沒辦法,只能幫忙打了個車。
“回去好好休息,跟家人好好過個年。”
馮南對她擺擺手,“我會的,老師。”
在前往火車站的路上,司機好奇地問馮南,“剛才那個人看起來那麼年輕,就是你的老師了啊?”
馮南笑了,“對呀,而且我老師她人特別好,我好喜歡她。”
“人人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看你們這個情況也差不多嘛。”
“是的。”
送走了馮南,寧梔轉身回了研究所,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
茶几上的一張獎狀吸引了寧梔的注意力,她有些好奇地拿起,然後驚訝的發現,上面寫著小寧安的名字。
傅潛端了粥出來,面對她詢問的目光輕輕笑了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安安要去參加一個少兒書畫比賽?”
寧梔點頭,她記得這件事。
“今天剛結束比賽,安安拿了少兒組國畫一等獎。”
寧梔滿是驚喜,比她自己拿到國際獎項還要驚喜的那種。
這也就是小寧安睡著了,不然寧梔一定把她抱起來轉兩圈。
寧梔嘚瑟的把獎狀拍下來發到了朋友圈,這不得好好炫耀炫耀?
第二天寧梔特意等到了小寧安睡醒了,跟她道了一聲恭喜才走。
寧梔到了研究所後被等候多時的葉芯苒一把揪住,“我先預定一副安安的話。”
寧梔微微挑眉,伸出手來,“訂金?”
葉芯苒把她的手拍掉,“訂金也不給你啊。”
後面的莫惜弱擠了過來,舉手表示她也要。
其他人笑眯眯地對著寧梔揮手,“還有我們。”
寧梔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幹什麼幹什麼?想累死我閨女嗎?”
“沒事,我們可以排隊,不急,不急。”
年前這段時間是最忙的,幾人稍微聊了幾句之後,就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實驗之中。
不論是傅潛還是寧梔,都沒有想到最近恢復得還不錯的傅老爺子,還是沒能挺過這個除夕。
老爺子是在睡夢中走的,表情很平和,沒有什麼痛苦的樣子。
寧梔其實還挺感謝傅老爺子的,不論是當初傅潛“退婚”時候的不阻止,還是後面對於她跟傅潛的支援,以及明裡暗裡為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都無愧於一個父親的稱呼。
在傅老爺子的葬禮上,傅潛的舅舅,丘淵也來了,在小輩的攙扶下,他靜靜地看著傅老爺子的照片,輕嘆了一聲。
“老夥計,再等等,再過不久,我也要下去看我妹妹了。”
寧梔搭在傅潛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後者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葬禮結束後,一家人都回了老宅,這裡原本已經做好了迎接新年的準備,現在卻都換上了白色。
除夕還是要過的,一大家人圍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吃了頓飯,連每年固定的背景音春晚都沒了聲音。
傅潛連續幾天情緒都很低落,他不說話寧梔就坐在他身邊陪著他,有時候拿本書,有時候看個論文。
小寧安會在一旁乖乖地畫畫寫字,累了會跑到寧梔身邊靠著她坐下,要麼就是把小腦袋枕在傅潛的腿上睡一會兒。
傅潛知道自己這樣不行,為了不讓寧梔和小寧安繼續擔心,他努力的調整著自己,讓自己恢復到以往的狀態。
這天下午,寧梔有事離開了一會兒,小寧安就照例坐在旁邊畫畫,時不時抬頭看看傅潛,然後繼續低頭畫畫畫。
不過小姑娘畫畫太投入了,以至於傅潛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再抬頭看過去發現人不見了之後,小寧安頓時就懵了。
她那麼大一個爸爸呢?
好在傅潛很快就回來了,抱住小寧安輕輕用下巴碰了碰她的臉,“要不要去找媽媽?”
“要!”
傅潛也沒想到閨女要找媽媽居然是為了告狀。
父女兩個在研究所找到了寧梔,小寧安一把抱住媽媽,小聲控訴著傅潛。
寧梔抬頭,傅潛輕咳了一聲,“我只是去上了個廁所。”
“爸爸壞,安安好。”
寧梔忍住笑意,親了一口閨女以做安撫,“我們不跟壞爸爸計較,好不好?”
小寧安想了想然後點頭,不跟壞爸爸計較。
年後寧梔回燕大去上課,從嶽琪那裡得知學校引進了一批國外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