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帶走。”香離笑語氣硬朗,邁出幾步,來到九公公的面前,挑眉看著他,繼續道:“就算本宮失寵,但怎麼也是香老丞相的孫女,皇上都不敢拿本宮如何,你這是要硬要跟本宮作對嗎?”
這聲音就像是地獄而來,凌寒無比,還有那墨色的眸子,猶如冰冷的深潭,讓九公公不禁一顫,這玉嬤嬤忽然出手,就已經讓他畏懼三分,更別說那位德高望重的香老丞相,還真的聽說他這幾日就到京城了,這皇后真要像他老人家告狀,那就鬧大了。
想著,九公公立馬諂媚的笑了,說道:“老奴怎麼會跟皇后您作對,不敢不敢,這事就聽皇后,就這麼了了。”
“既然如此,本宮就不送了。”香離笑冷硬的下逐客令。
“那麼,老奴告辭。”九公公灰頭灰臉的離開,常喜和阿海逃過大難,都上前來謝過皇后娘娘,看來他們真的跟對了主子,在這後宮,還從未有主子這麼做的。
“奴才多謝皇后娘娘。”
“救你們的可是玉嬤嬤,甭謝我。”
常喜和阿海朝著玉嬤嬤感謝道:“常喜(阿海)多謝玉嬤嬤相救。”
香離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去打掃,便將目光落在了玉嬤嬤的身上,“玉嬤嬤,聽說你昨日身體不適,今日可好些?”
“請皇后娘娘恕罪,昨日不知娘娘到來,未來迎接。”玉嬤嬤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開口。
香離笑上前扶住玉嬤嬤,豪氣的說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應該是本宮還要多謝玉嬤嬤剛剛出手救了他們兩人。”
“皇后娘娘客氣了,這是老奴該做的。”玉嬤嬤面部表情,黑色的眸子卻閃過一絲驚訝,她有聽聞過皇后娘娘病弱不堪,但這麼一見卻恰巧相反,不管是舉手投足,還是說話間都帶著一種魄力,再加上她剛剛奮力救那兩位太監,這樣的主子,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賢德皇后一般,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忽然咳嗽起來,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安寧快速的扶住玉嬤嬤,還未開口,香離笑便急忙的開口問道:“玉嬤嬤,你怎麼了?”
“老奴沒事,這已經是舊疾了。”再加上剛剛的運功,這會兒才是這麼難受,說著,手捂著胸口,又痛苦的咳嗽了幾聲。
看來是因為剛剛的出手才導致玉嬤嬤這麼痛苦,這怎麼都是幫了她,她香離笑又怎麼能看著不理呢?
“玉兒,你立刻去太醫院將凌御醫請來,就說是找她。”
“奴婢這就去。”
玉兒領命後立刻跑出了長信宮,香離笑又放安寧將玉嬤嬤扶到了房間。
不久之後,玉兒急匆匆的回來了,跟隨著她來的並不是凌錦風,而是另外一名男子,後邊該跟著一位小廝,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凌御醫不在宮中,這位是劉御醫。”玉兒開口解釋道,太醫院也沒有別的御醫會來這裡,不過,她還是不負娘娘的吩咐,請來了一位御醫,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進來的劉御醫先走到了香離笑的面前,恭敬的請安道:“微臣叩見皇后娘娘。”
香離笑坐在桌子邊,一手搭著桌子的邊緣,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這後宮除了凌錦風還有誰會這麼好心來給她看診。
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她微微的抬起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劉御醫也愣了一下,他這還是第一次見皇后,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目光而緊張還是震驚,手有些顫抖。
香離笑嘴角輕揚,淡淡的開口道:“劉御醫是吧,那就快給床上的人看病去,還處在這裡做什麼。”
“噢,是!”劉御醫回過神,立刻走到了床邊,替玉嬤嬤把脈,而床上的玉嬤嬤早已經因為難受而暈了過去。
診脈過後,劉御醫取出筆再紙上寫下藥單,便恭敬的遞給皇后娘娘,說道:“以微臣診斷這位老嬤嬤是舊疾,是心腹暴痛引起,日積月累,症狀加深,微臣已經寫好藥方,三碗水煎服成一碗,服用三日,方能減輕痛楚。”
香離笑看了看藥方,她自小學過一些中醫,自然也看得出這藥方沒什麼不對,便將其給了常喜。
“常喜,按照太醫說的去辦,取了御藥房就說是本宮需要的便可。”
畢竟這後宮的奴才們要用藥恐怕是不能從御藥房取,香離笑便如此開口。
常喜拿著藥方,很快就朝著御藥房奔去,劉太醫也很快的離開了長信宮,香離笑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嘴角輕微的勾起,卻看不出蘊藏著什麼。
夜色降臨,長信宮高高掛起了宮燈,顯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