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命力為什麼那麼長?”我會告訴他們,答案在於她在做主持人之前就是個優秀的記者。當下,主持人這個職業通常有一種危機,很多主持人一旦不再主持節目了,想做一個好編輯都很難。但徐滔不同,她是摸爬滾打過來的,身上有一種狂熱的職業熱情,對各種角色都能勝任。我曾開玩笑說徐滔是天生的新聞動物,只要有了新聞,她哪怕冒著種種危險、受處分或者挨批評,都一定要去做。
她的天職讓她覺得:我是記者,我必須在現場。所以,我所認識的徐滔首先不是主持人徐滔,而是記者徐滔。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哪怕現在她身上帶著知名主持人的光環,我仍然認為她是記者徐滔。
十多年以來,從西站綁架案,到吳若甫被綁架案,有危險的地方就有徐滔。每次評獎的時候,總有人會說:“徐滔得獎太多了,怎麼總是她得獎呢?”別人不清楚,但我清楚,徐滔得的獎其實都是她出生入死堆積起來的。大家都羨慕徐滔頻頻拿獎,可是有幾個女記者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深更半夜衝在案件第一線,在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就衝進去,甚至直接跟綁匪說“我跟他交換吧”?
徐滔得的獎是很多,但是她在做事的時候並沒有得獎的想法,其實這就像是球員臨門一腳的時候,他不可能會想踢進去以後我就是冠軍,我身後可以有多少榮譽和獎盃。在那一刻,球員腦子裡很單純,只有比賽,對徐滔來說,就只有前沿,只有現場。
其實,我一直挺心疼徐滔。因為我看得見在那個風光螢幕的背後,她所付出的那些辛苦。她一天到晚都待在電視臺,廢寢忘食,隨時待命。我經常看見她外邊穿著大衣,底下穿著睡褲,就從樓上跑下來接我們。她經常跟我說,她三天沒回家了,一個星期沒回家了,一直在這兒。徐滔能有今天的成績,她背後的付出是不為人知的。她不僅是一個主持人,也是整個團隊的核心,而這個背後的靈魂就是她一直在盡著一個記者的責任。我覺得,這是在職業狀態下我能看得到的徐滔。
推薦序Ⅱ 十幾年的朋友 于丹(2)
二、朋友徐滔
作為一個朋友,我非常喜歡徐滔。徐滔這個人嫉惡如仇、愛憎分明,她要對誰好就掏心掏肺地好。我跟徐滔之間從來沒有那些很虛的禮節,逢年過節別人發祝福簡訊的時候,她不給我發,我也不給她發,我只要發簡訊找她,就是有扶危濟困的事兒。在朋友圈裡,誰有了特別急的事兒都會找徐滔。徐滔雖然很忙,但她從來都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回資訊。她總是跟我說,姐你彆著急,你現在等著我,我去幫你。永遠都是這樣。我周圍很多朋友說,徐滔的俠肝義膽就在這裡。她待人沒有任何虛的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盡心盡力。
別人說我和徐滔很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都是特別多面的人,有公眾看到的非常硬朗、理性的一面,但內心裡都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她是一個特別立體的女人,在職業崗位上表現出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勇敢,捍衛良知,尊重弱勢群體。她的道義感是讓我們每個人都非常欽佩的,但是徐滔也會有她另外的一面。
徐滔一直叫我姐姐,我能夠看見徐滔身上柔情似水的另一面。我懷孕的那段時間,徐滔絮絮叨叨近乎婆婆媽媽,一天到晚關注保健、育兒之類的東西,比我還上心,天天發簡訊囑咐我。我剛生完孩子,徐滔就跑去看我,那段時間她忙得不可開交,下班特別晚。醫院的人不讓進,徐滔就跟人家說“她是我姐”,然後醫院的人一看,就說:“喲,你們倆長得真挺像。”就居然認為她是我親妹妹,把她放進去了。
在病房裡,徐滔跟孩子說話將近兩小時。徐滔的這一面很少有人能看得見,都以為她就是風風火火、鐵肩擔道義的徐滔。其實,她一溫柔起來,是一個特別絮絮叨叨的人。我沒帶過孩子,徐滔也沒帶過,但她總會提醒我很多注意事項。
我和徐滔都特別心疼對方,但很少互相勸說——你別這麼累了,因為我們倆都知道這種關心雖然很好,但基本屬於廢話,說了沒用——我們倆誰都不可能不累。她不會跟我說“你別太累了,悠著點兒”,而是會用更直接的方式,能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什麼能補的、能吃的就給你帶著,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你。
我經常想,人這一輩子應該有幾個這樣的朋友:他永遠都是默默地站在你背後,永遠也不來為你錦上添花,但是你要願意的話,他會為你雪中送炭,溫暖、恆久,終其一生就這麼走下來。徐滔就是這樣的人。
三、徐滔和《法治進行時》
我現在還記得在北京電視臺辦公室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