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前輩的傳訊符,應該是從虔正宗寄過來的。”
秦悅笑道:“定是啟涵寫來的。”開啟一看,果真是啟涵親筆,說他已經找到了碧靈草,問秦悅是想自己去取還是讓他送來。
秦悅自然不好意思勞煩別人跑一趟,便回覆了一句:“多謝告知,不日定當前來。”
再看了幾眼席昭,秦悅道:“這幾年倒是經常看見你,很少看見承影。”
“前輩有所不知。明惠道君與你結怨,只要一回宗門,就會到你洞府門前走一遭。你經年閉門不出,自是不知此事,但我同承影師妹卻要經常同她打交道。我還好,凡是都能忍讓幾分。但承影早些年就受過明惠道君的虐待,此番屢屢與她交涉,更是受盡了折辱。如今師妹都不怎麼愛出門了。”
秦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席昭拜了拜便走遠了,留著秦悅一人喃喃自語:“我本想就這麼放過她……”
碧靈草一事,並非十萬火急,但關乎自己身上的尋香符。所以秦悅還是收拾了一番,準備前往虔正宗。
臨走之時,翡翠環抱著她的小腿,不讓她走。秦悅彎下腰,摸了摸翡翠的貓耳朵:“小元嬰暫時不能陪著你玩了,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翡翠依舊抱著她的腿,把她扯回到屋子裡。
秦悅低頭問了一句:“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翡翠搖了搖頭,眼底有說不出的焦急。
秦悅估計它就是想跟小元嬰在一起,見她帶著元嬰一塊兒走了,難免情急。她笑了笑,道:“你放心,來去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不出一個月,我肯定會回來。”
翡翠扒著門框,看著秦悅頭也不回地走遠,碧綠色的眼珠子動了動,竟像染上了濃濃的憂慮。
六天之後,秦悅抵達虔正宗,就見啟涵在山門口等著,迎面走上前,笑道:“估摸著前輩快到了,特意在這兒等著。”
“等了很久了?”秦悅問了一句。
“不久,昨日午後才出來等著的。”
秦悅算了算時間,啟涵已經等了一天多。她搖了搖頭:“都怪我飛得太慢了。”
啟涵笑了笑,拿出一隻玉盒:“這是碧靈草,前輩收下吧。”
秦悅開啟一看,這是一株中品碧靈草,以啟涵的修為而言,已屬難得之物了。她拿出一隻乾坤袋,道:“謝謝了。這些靈石給你,算我買下了這株靈草。”
啟涵自然不肯收:“用碧靈草補齊解憂丹五行,本是前輩的指點。我們當初就約定好,他日我便以靈草抵償這份提點,如今怎麼能收前輩的靈石?”
秦悅想了想,道:“這些靈石是我謝你今日在此等候。你若不收,我以後便不來了。”
啟涵猶猶豫豫地收下了:“前輩好會威脅人。”
秦悅輕笑:“那解憂丹裡添一味碧靈草,你試出了結果沒有?”
啟涵搖了搖頭:“我倒是試著煉製了一次,但那是一爐敗丹。”
“敗丹?”秦悅順口一問。
“我……我煉丹雖不能與前輩相比,但向來是不差的。”啟涵只當秦悅不滿意,支支吾吾地解釋道,“以往再不濟,多少能出幾顆成丹。一爐敗丹這種事兒,倒真是頭一回。”
“那就奇怪了。”秦悅目露思索。景元說,解憂丹裡添一味碧靈草,可解尋香符之味,該不會是隨口說來捉弄她的吧?
她暫時想不通,乾脆不想了,正打算告辭,就聽啟涵提議道:“前輩若不嫌棄,先進來坐坐可好?至於解憂丹,改日煉製也不遲。”
秦悅婉拒:“不了,我家靈獸還等著我回去呢,就不在此停留了。”
啟涵略有失望之意。
秦悅安慰道:“我若能煉製出五行俱全的解憂丹,定會傳訊給你。”
啟涵微微點頭:“那好吧。前輩慢走。”
秦悅轉身踏上木蓮。
其實這世上很多事,都脫不開一個“巧”字。修行之人,都避不了因果緣劫。秦悅今日若是聽了啟涵的話,到虔正宗內歇上一會兒,便可免卻一次劫數。偏偏她掛記著洞府裡的翡翠,未做停留,這才招惹了一場禍端。
當時她從虔正宗離開,還沒飛多久,就覺得脊背一寒,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個男修,遠遠地跟在後面,分明是在追趕她。
秦悅掃了一眼,隔得太遠,沒看清這男修的相貌。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竟也沒能看出這個男修的修為。心裡覺得來者不善,腳下便毫不遲疑,立馬加快了木蓮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