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但沒想到竟然管用了,靜止的水牆緩緩地流動起來,很快與凌江江水融為一體。
周浩然喜道:“我們走吧。”
秦悅點點頭,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此刻正在逆水而行,頗費體力。又身處水中,靈力流轉得並不自如。秦悅走了一會兒才一拍腦袋,拿出避水珠:“我竟忘了我還有這個。”
有了避水珠的助力,兩人行進的速度快了不少。片刻之後,一段石梯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什麼?”秦悅看著擋路的石梯。江水到了這裡,都順著石梯緩緩流動。
“地圖上沒有標識……應該是人為之物,我們去看看。”
於是兩人順著水流踏上了石梯,四周萬籟俱寂。石梯一點也不簡樸,處處都雕刻著精緻的花紋。秦悅仔仔細細看過那些花紋,覺得狀若祥雲,揣測道:“這可能是一種寓意祥瑞的圖騰。”
“很多家族都用祥雲圖案作為族徽,這段石梯可能會通往一個家族的寶藏。”周浩然說出了他的設想。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階梯的盡頭,面前是一扇石門。
秦悅伸手推了推門,道:“打不開。”
“這上面有一塊凹陷……應該要有特定的鑰匙才能開啟。”
“我怎麼覺得這凹陷的形狀有些眼熟。”秦悅靈光一閃,掏出了那塊碎玉,把它按上凹陷。
碎玉嵌在裡面,十分契合。可惜這塊玉不完整,只填滿了一半凹陷。
秦悅把碎玉取出來,拿在手上轉了轉:“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俗世找找這個碎玉的主人。”
“你覺得這人會有另一半鑰匙?”
秦悅想了想:“就算人家沒有,也必定有它的訊息。你不是說裡面可能是家族寶藏?自然要想辦法進去探一探。”
周浩然覺得很有道理。兩人遂一同浮出凌江,坐在江畔商量對策。
此刻正值春光明媚之時,天氣晴好,凌江波光粼粼,一望無際。兩岸楊柳依依,花開遍地。秦悅支著臉頰眺望一江春水,頗感心曠神怡。
“俗世之大,你打算如何尋覓這塊碎玉的主人?”周浩然好奇問了一句。其實他也不急,由著秦悅看風景。
“這碎玉的後面不是寫了一個‘容’字嘛,我們先在附近問一問,有沒有姓容的人家。”
“若沒有呢?”
“那就罷了。”秦悅坦然道,“你我修仙至今,萬不可被一個寶藏迷了心志。”
“你倒看得開,果真有與世無爭的仙家風範。”
秦悅笑道:“我只是覺得,外出歷練,增長見識最最緊要。機緣寶物,都在其次。”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兒,秦悅站起身,隱去了氣息,踏上木蓮。飛高俯瞰一週,又飛了回來,道:“從此處向南走,有一個規模較大的城鎮。我們先去那兒探聽一番,如何?”
周浩然自然沒有反對。
兩人都沒有乘坐飛行道器,而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步行。秦悅是想順便看看沿途的凌江風光,而周浩然則是覺得飛行太過扎眼,唯恐招惹俗世中人的注意。
即便步行,兩人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就到了城門口。秦悅把身後晃晃悠悠的照心燈收了起來,正欲和周浩然一同踏進城門,守門之人就抽出一把劍,攔住他們,大喝一聲:“什麼人!”
秦悅和周浩然對視一眼,收回了踏入城門的腳步。周浩然推開指著自己的劍尖,道:“這位……仁兄,我們想入城小住,可否行個方便?”
守門的人看這兩人雖然兩手空空,但容貌出色,氣度不凡,極有可能是富貴人家出身。他掂了掂手裡的劍:“你們想進去自然可以,但總要給我些好處。”
秦悅傻傻地問:“什麼好處?”
守門的人估計這是誰家不經事的嬌小姐,遂把話挑明瞭:“還能是什麼,自然是錢財!”
秦悅傳音道:“你有俗世金銀嗎?”
“……沒有。”周浩然回答,“其實你我從城門上方飛過去,也未嘗不可。”
守門的人見二人毫無反應,有些急迫:“你們還要不要入城?給些銀子就能進去了。”
秦悅眨了眨眼睛:“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實在是因為我沒有錢財。”她說得一臉真誠,讓守門的人看得一愣。
秦悅笑了笑,正打算走,忽然想起了那塊碎玉,遂把它取出來,問了一句:“你有沒見過這塊玉?”
守門的人一驚,慌忙跪下,連連頓首:“我竟不知二位是慕容府的貴人,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