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我是來向你辭別的。”秦悅抬起眼眸,“我打算回北川了。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年,如今想走了,竟有些捨不得。”
“你要回北川?”周浩然想了想,道,“明惠之事,我不會告訴旁人,你不必這麼急著離開。”
“倒不是明惠的原因。我只是覺得自己兩百多年未回師門,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周浩然微微頷首:“你既然決定了,我便不做阻攔了。”
秦悅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周浩然:“守山大陣的鑰匙,如今物歸原主。”
周浩然伸手去接,但旋即便收回了手,道:“你收著吧,什麼時候再回南域,就回木搖宗看看。”
秦悅把玉佩收了回去:“有你這句話,我將來必定要再回來看一眼。”
周浩然緩緩道:“甚慰吾心。”
“我只有一個人放心不下,那便是葉荷。有勞你幫我照看她。”秦悅仔細思量著,“她如今年歲也不小了,若想外出探險,你儘管放她去歷練,也不必派人暗中護持。”
周浩然應下了。
秦悅又幽幽嘆了一句:“她能走到什麼地步,終究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和周浩然道別後,秦悅又叫來了席昭和承影,說了自己打算離開的事。
承影很是不捨,走上前握住她的衣袖:“前輩怎麼突然做了打算?這才剛回來兩年,又要走了。”
她說到這兒,淚水就溼了眼眶:“這一回便是真真要遠走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承影不能阻攔前輩離開,但承影會一直掛念著前輩的。”
秦悅勸慰道:“以後沒人使喚你做事了,你該高興才是。”
“我倒寧願前輩留在這裡時不時支使我幹這幹那。”承影搖了搖秦悅的手臂,“我願意幫忙處置門派瑣事,願意為前輩分憂解難。”
秦悅淺笑,牽起承影的手,把一隻白玉手釧套進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