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前來拜求。若前輩開口,此事或有一二可能。”
秦悅搖了搖頭:“那可未必。你們周掌門至今沒有收徒,應該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若不願,我說幾句話豈能勸動他?”
“話雖如此,還要勞煩前輩替我說幾句好話。”齊平一臉懇切。
秦悅應允了:“自然。”
齊平拿出一把長劍奉與秦悅:“聽說前輩養了一隻沉雪獸,這便是與之相剋的挽青劍,為明惠道君遺留之物。前輩若不嫌棄,就收下吧,權當晚輩的一片心意。”
秦悅自然不會拒絕:“你倒是得了明惠不少好東西。”
“同實掌門看不上明惠道君的東西,一樣也沒有取走,結果全都便宜了晚輩。”齊平不自然地笑了笑,“前輩還有什麼中意的?我再給前輩送來。”
“不必了,挽青劍足矣。”
齊平鬆了口氣。明惠修至元嬰期,身邊有不少稀世珍寶。他唯恐秦悅真的看中了什麼,他不得不忍痛割愛。現在聽秦悅這麼說,他頓時心安了不少,又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那此事……還要勞煩前輩周旋。”(未完待續。)
奉挽青拜求掌門徒 訴玉箋遺留未盡恨2
秦悅之所以沒有索要他物,是因為她覺得周浩然不會收齊平為徒。她平白拿人家的東西,自是萬分不妥。至於挽青劍,她很早之前就想尋來,如今送到了眼前,她自然不會拒絕。
她讓齊平先回去,還道:“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遣人告知於你。”
“那就有勞前輩費心了。對了,明惠道君還留下一張玉箋,上面提及了前輩,前輩可有興趣一觀?”
秦悅點了點頭:“拿給我看看。”
齊平遞過來一張玉箋:“晚輩當初對明惠道君恨之入骨,一直想取她的性命,奈何能力低微,只好作罷。晚輩曾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如今可算是印證了。”
秦悅勾了勾嘴角:“你竟敢說華殊是惡人?”
“我就只敢在前輩面前這麼說說,前輩可別說出去,若是傳到了華殊道君的耳朵裡,我定會被他一併結果了。”
秦悅想了想,很是真誠地說了一句:“沒準兒他心情好,不取你的性命,只是把你關一輩子而已。”
“我修仙數百年,若被關上一輩子,此生再不能尋仙問道,那豈不是生不如死?我倒寧願他一招把我滅殺了,好過庸庸無為,度日如年。”
秦悅微微頷首:“荒廢年華,碌碌一生,確實不該。”齊平的向道之心倒是堅定。
齊平見秦悅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來意,便不再多做停留:“前輩若沒有旁的事,那晚輩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秦悅看著他走遠,而後細細讀過明惠留下來的玉箋。
這張玉箋應是明惠親筆所寫,記載了許多她的日常瑣事。確實有不少地方提及了秦悅,諸如:“今遇一女修,手持掠影琴。本欲殺之取琴,奈何不知其究竟。後細察之,原非木搖弟子,而為門外之人,道號墨寧。”
“今日門內大比,本可擊殺墨寧,不想為敬盧長老所阻,深以為憾。”
“墨寧其人,為我心腹大患也。日思夜想,不得取之性命,已礙道心。然此事尚需從長計議,不可妄為。”
“施計未果,反失沉雪一獸,且悔且恨。於無人之處吐血三升,靈力大減。”
“墨寧兩百餘年未曾現身,恐已隕落於山外。不得親手殺之,大恨。”
“漸忘墨寧之事,道心復又穩固。”
“今日聞聽,墨寧歸來,完好無損,遂無心修煉,所念所想者,唯何以手刃之,以大慰吾心。”
秦悅一一覽遍這些文字,覺得明惠竟把自己當成了心魔。若是不能親自取她的性命,明惠便會道心受阻,修為停滯。
“難怪她那般敵視我,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秦悅搖了搖頭,“她若不想辦法把我滅殺了,怕是此生都不得進階。好在華殊解決了她,不然我還不知要避讓她到何時。”
當初秦悅看見華殊袖子裡飛出來的驚風雀,便大膽設下了這個計謀。她想,明惠是記仇之人,見驚風雀必定殺之。而華殊也是記仇之人,旁人毀了他的靈獸,他不會不還手。她一直想借旁人的手打擊明惠,華殊實在是一個十分適宜的選擇。
她也曾考慮過,華殊這個人的記性不好,難保會忘了他有一隻驚風雀。但再轉念一想,他若記得,自不會輕易放過明惠;他若忘記,那自己便害他損失了一隻靈獸,也算是略微償還了自己待在元道鍾裡兩百餘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