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你是誰,來自哪裡,為什麼會受傷?別想編謊話糊弄我,你身上的黑暗氣息和黑魔法灼傷的傷口可騙不了人。”
克勞德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低聲開口:“克勞德,我的名字,來自……德克尼斯,至於傷勢,被人打傷,沒什麼好說的。”
“嘖,繞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嘛,喂,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央地帶,不好好呆在你們黑暗的地盤?”看到克勞德想要開口,保羅連忙補了一句:“想好再說啊,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同伴好好地躺著。”
克勞德兇狠的瞪視著保羅好一會,才終於洩氣般的垂下頭:“我……是帶著我的同伴逃出來的,大概回不去了。”
蘭斯站在隔間,心中一動,驚詫異常,德克尼斯到底發生了生麼事,連地位僅次於魔王的四大部下都要開始逃離,難道魔界根本不像表面上強大堅固,已經開始出現危機了麼,但是,德克尼斯在伊甸界的每場戰爭,都佈局縝密攻勢凌厲,根本不像出了內亂的樣子。
悄聲往前走了一步,蘭斯一手按住門板,屏息傾聽。
“回不去了,那你打算怎麼辦,投奔光明教會?我敢保證他們會把你遊街示眾然後當成魷魚串烤了吃。”
克勞德神色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他怔怔的看了保羅一會兒,眼神逐漸清明:“你們又是誰,你們絕對不是教會那一方的,你們沒有所屬勢力嗎,收留我們,我保證,你們絕對不會後悔。”
“啊?!”保羅對於忽然轉變的話題有些不適應,他愣愣的看著克勞德,對方的神色卻逐漸恢復了自信,冷靜而清晰的侃侃而談。
“我們曾經屬於黑暗勢力,既然逃出來,就絕對不會再回去,而你也知道,光明的一方無論如何也不會容納我們,那麼最適合的方法就是收留我們兩個,實力方面我敢保證我們不遜於你們這裡最強的戰士,看得出來你們人並不多,說的不客氣一點,小打小鬧不成氣候,所以我們絕不會覬覦你們什麼,反而,我們可以幫助你們,要知道,我們對於黑暗和光明的情報,比你們掌握的要多得多。”
保羅一根筋通到底的腦子被克勞德忽悠的一愣一愣,他不斷用眼睛瞟向隔間緊閉的木門,期望蘭斯能給出一點兒提示,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周旋下去。
“你們能夠管事的人就在那扇門後面吧。”克勞德早就注意到了保羅太過明顯的小動作,他露出一絲微笑,自信滿滿的揚起聲音,確保門後的人能夠聽到:“門後的先生,我和我的朋友絕對會給你們帶來巨大的利益,好機會一旦錯過,可就不會再來了。”
蘭斯心底一邊感嘆保羅實在不適合做套話的工作,一邊刻意壓低強調,沙啞的開口:“我憑什麼相信你,來自黑暗的客人,據我所知,黑暗的每一個成員的動向都被魔王牢牢掌控,我們沒有必要冒著暴露的危險接納你這樣一個並不重要的異族。”
“這件事您不用擔心。”克勞德的聲音充滿自信:“我的行蹤只有我的朋友能夠知道,而我朋友早就脫離了魔王的掌控,如果我們不願意,魔王根本無法找到我們,而且他現在肯定也不會把心思花費在我們二人身上,事實上,他也在為找人焦頭爛額。”
蘭斯神色微微一動,眼神變了變:“我要你以你朋友的性命發誓,你不會對任何人說出我們的行蹤。”
“……好。”克勞德猶豫了一瞬,咬牙開口:“我,克勞德,以阿諾的生命發誓,絕不說出在場所有人以及他們同伴的行蹤,如果違背誓言,靈魂將被黑炎燒灼,永無安息。”
蘭斯終於放了心,克勞德既然是以阿諾的名義發誓,那麼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調整好面部表情,他推開門,從容的走了出去。
“蘭斯?!”克勞德被面前出現的人徹底震驚,一時間張大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我。”蘭斯微笑,隨即轉頭對保羅說:“先出去好麼,我想和這位先生單獨談談。”
“……一切小心,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我會守在門外。”保羅的視線在克勞德和蘭斯之間徘徊半晌,點頭離開。
等到保羅帶上了門,蘭斯面上的微笑徹底消失,他看向克勞德,神情淺淡,看不出什麼情緒:“克勞德,既然你發了誓,我就相信你不會把我的所在透漏給塞繆爾,那麼,現在你能否告訴我,你們在德克尼斯究竟發生了什麼。”
克勞德只是震驚了一瞬,就恢復了過來,他神情複雜的看著蘭斯,緩緩開口:“其實,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前線作戰,十天前抽空回到德克尼斯,阿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