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聲大吼,上身陡地衝了過來,手中長劍化作一縷寒光,迅雷不及掩耳搶身攻出。
迴天劍客石砥中對房文烈這種不顧生命的打法,僅僅回以一聲冷笑,他身子神幻地一飄,長劍靈巧地在空中顫了三顫。
“呃!”劍影一晃而逝,空中只傳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一股腥風隨之飄起,房文烈連著奔出幾步,搖搖晃晃仆倒在地上。
在他染滿鮮血的身上只有三處傷口,除了右臂那一劍較輕外,其餘兩劍都是致命傷。股股血水湧洩出來,使這個一身賤骨的邪道煞星都不禁發出哀嚎聲……
他慘痛地大叫一聲,抬起絕望而蒼白的臉,怨毒地望著迴天劍客石砥中。他劇烈地喘了兩口氣,道:“你的手法好快!”
石砥中淡淡道:“劍道一門博大深奧,一個人想在這方面下功夫,永遠沒有止境。你雖然在劍上有極深的造詣,可惜用心不正,不能修成……”
房文烈痛苦地道:“我不是說這個,石砥中,我僅是不甘心這樣死在你手裡。你不要太得意,我還有一個哥哥,他會替我報仇,你不會永遠都這樣幸運。”
石砥中眉頭輕鎖,道:“房兄,你知道有一句話曾留傳千古?那就是‘仁者無敵’這四個字。一個練劍的人不該只顧滿足自己的私慾,做出不合義理的事。”
房文烈的身子一顫,怒吼道:“我不要聽你的教訓!”
石砥中冷笑道:“在你死前能了悟人生真理,至少可以減輕良心上的負擔,我希望你多想想!”
“嘿!”西門熊低喝一聲,道:“你殺了人還想教訓人,你這算什麼?”
石砥中冷煞也斜睨幽靈大帝西門熊一眼,精光四射,閃顫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冷芒,幽靈大帝西門熊只覺通體一顫,不覺倒退兩步。
迴天劍客石砥中冷漠地笑道:“西門熊,我就算放過所有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幽靈大帝西門熊怨恨也怒吼道:“這話該由我老夫來說才對,你連我僅有的一個兒子都不放過,使得他慘死在你劍下,這筆仇我西門熊只要一天活在世上,我就不會忘記向閣下討回這段恩怨,你該曉得我西門熊的手段!”
石砥中見他滿臉都是猙獰怨毒的神情,心中對這個滿身邪惡的老狐狸不禁有一股不可遏止的怒氣,他幾次放過西門熊,都是看在西門婕身上,如果西門熊還有一點靈智,早該洗手向善才對。
可是他非但沒有一絲向善的表現,反而變本加厲愈來愈不像話,石砥中深深體會出,對一個黑道梟雄而言沒有情義可講。
他搖搖頭,寒著臉道:“你兒子所以會有這種下場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怎麼不檢討自身的罪惡,未免憑武功就能解決一切事情。”
西門熊嘿嘿兩聲乾笑,道:“武功就是真理,我只知道強存弱亡……”
石砥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神劍,道:“這是你們黑道的規矩嗎?老狐狸,你的想法太偏激了,這也許是因為你正是在那種環境里長大的,看的學的都是為人所不齒的勾當。但我得告訴你,江湖雖大,卻不容許邪惡的人存在,你總有一天會被趕出這個世界,遭到所有的人唾棄!”
“呸!”西門熊輕輕啐了一口,道:“你多大年紀敢妄論老夫的不是!”
石砥中冷冷地道:“你年紀雖大卻連個孩童都不如,和你說話等於是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幽靈大帝西門熊當真是給罵慘了,他氣得幾乎想馬上發作,當他正待出手的時候,忽然瞥見房文烈那副受傷後的慘象,心神驟然一顫,面對眼前這個豐朗的男子格外增加了幾分謹慎,他偏著頭向房文烈問道:“房兄,你的傷怎樣?”
房文烈神情悽慘,嘴唇蒼白,輕輕顫抖一下,道:“你還記得我姓房的嗎?”
西門熊一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房文烈急促喘著氣,沙啞地道:“我房文烈都快死了,也沒見你來問問我,現在你倒憐憫起來我來了。西門熊,你的心我早看透了……”
西門熊雙眉一鎖,嘿嘿笑道:“房兄,我們自己人鬧意見,不怕給人家笑話!”
“笑話,哈哈……”
房文烈這時竟不顧自己身上嚴重的傷勢,嘴裡發出一連串大笑,他痛苦的額上直冒汗珠,身子向前動了一動,又目火紅瞪著西門熊,道:“我連死都不在乎,還會怕誰笑我!”
西門熊一怔,道:“至少你不該在我們敵人面前這樣丟人!”
房文烈冷笑道:“西門熊,我們的合作只限於對付石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