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烈一愣,道:“西門兄,你怎麼啦?”
西門熊僅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緩緩將頭移了過去。那種冰冷而沒有表情的神色使房文烈和文法相大驚失色,怔怔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文法相輕輕推了西門熊一下,道:“西門兄,你這是幹什麼?”
西門熊怨毒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誰?”
房文烈沒有料到幽靈大帝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居然連文法相都不認識了。他詫異地問道:“文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神劇烈地顫動,文法相在西門熊的臉上仔細檢視一番,他臉上逐漸顯出凝重之色。
他嘆了口氣,道:“他受的刺激太深,腦中神智已經混亂了,我們如果再不設法救治,西門熊可能要瘋了!”
房文烈一呆,道:“要瘋了!這怎麼辦?如果沒有他,我們怎麼能對付石砥中和東方剛,真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他竟自己出了事情!”
文法相沉重地道:“我們首先要把西門奇埋了,他才不會觸景生情,然後再敲打他全身命脈,才能使他清醒過來。”
他凝重地對房文烈施出一個眼色,緩緩向西門熊行去,手掌輕輕向前伸出,輕聲說道:“西門兄,令郎既然已死,你也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何苦累壞身子,我們還是先把令郎埋了再說。”
當他的手掌方觸及西門奇的身上時,幽靈大帝西門熊突然翻掌向文法相身上拍來,一股渾厚的勁力直湧而出,逼得文法相返身飄退五、六步。
西門熊目眥欲裂,喝道:“你幹什麼?”
文法相淡淡一笑,道:“你兒子都已經死了,你還抱著他幹什麼?”
西門熊全身一顫,道:“死了!”
他臉上泛起一陣劇烈的抽搐,雙臂一鬆,西門奇的屍體砰的—聲摔落在地上,這沉重的響聲使西門熊的神智一清,突然放聲痛哭起來。
文法相見機不可失,說道:“西門兄,你冷靜一會!”
幽靈大帝西門熊到底是個功力深厚的一代宗師,心中的哀痛一旦得到了發洩,那混亂的神智立時清醒過來,他大哭一陣,顫聲道:“孩子,爹對不起你!”
他雙目通紅,眼裡佈滿血絲望著西門奇的屍體,心中泛現出無數感觸。
他淒涼地笑道:“你生在這裡也該葬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