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隔開的兩州,地質地貌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鎮州實際上是那種類似於溫帶稀樹草原的氣候,在西北反有些小規模的沙洲,沙洲似乎並沒有擴大的跡象。而鎮州同樣有非常豐富的礦產資源。尤其是螢石礦,在雲州目前只發現了一處規模尚可的螢石礦,但當雲州經略府的官員帶著探礦樣品來到鎮州,開始和當地人接洽的時候,忽然發現,在歸原東南方,也就是靠近鐵嶺的地方,就有一處規模相當不錯的螢石礦,而當地人對螢石礦能派什麼用場,完全不知道。而對葉氏工坊來說,這卻是珍貴的資源。但除去礦產,鎮北軍司其他方面和雲州實在是相去甚遠。鹽和茶之類的東西不能自給只是個小問題,反正鎮北軍司人口不多,而專供雲州的那些鹽和茶的資源非常富裕,雲州的庫存足夠兩個州消耗一陣的了,而之後,談曉培自然還會做出妥善安排的。可糧食也不能自給,倒是讓雲州方面有些難辦了,雲州的糧食目前也剛剛自給並略有富餘而已。背上鎮州這樣一個負擔到底能不能承受下來呢?相關地計算在進行中。而大家地意思是,暫時先扛下來,但鎮州的農業要儘快發展起來。鎮州要發展沒問題。可鎮州原來一直是鎮北軍司,一直是抵抗北方蠻族攻擊的最前沿,也是西凌人和全天下人口中地“遠惡軍州”之類的地方,人口實在是相當稀少。要發展農業,就得更多的人口,這些人口從哪裡來呢?鎮州也同樣適合放牧。雖然鎮州出產的馬匹不怎麼樣,但作為挽馬總還是夠用的,但同樣是人口的問題。和雲州不怎麼需要太多榮軍營不同,鎮北軍司地榮軍農場牧場在防禦上的需要會更強一點,而鎮州的軍士們和雲州又不同,他們在基礎生產方面的知識、技能更差。要等榮軍農場牧場發展起來,至少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
自然,這方面的決定還是要讓談瑋馨來下的。畢竟。她才是雲州和現在整個北疆的大管家。而談瑋馨仔細地計算了好久之後,終於決定,分成三年時間,分步驟地將雲州和鎮州地經濟一體化。的確。這其中有非常大的一個原因是要進行更廣泛的試點,為將來談曉培下決心是不是將雲州模式推廣開來做參考。但同樣重要地原因也是透過經濟的同步,東平才能牢牢將鎮州控制在手裡,不讓這個一直以來歸屬西凌地新到手的州有離心的可能。這種負擔,雲州扛得起,也應該扛。而第一步,就是組建雲州銀行,正式變革兩州的流通幣制。
之所以在鎮州開櫃營業的同樣叫雲州銀行,自然是因為現在葉韜和談瑋馨的權力雖然是大了,哪怕他們弄的這個銀行直接叫東平中央銀行恐怕談曉培也會欣然應允,但地方權力做大是很犯忌諱的事情,尤其是這種事實上的經濟體制獨立,這方面,雖然葉韜和談瑋馨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但覺得,還是不要給自己多惹不必要的麻煩為好。雲州銀行在兩地正式設立,並且首先就開展了兩地的票據聯通業務和匯款、轉賬等等業務,雲州銀行自有的通訊系統保障了兩地高速聯通。從歸義到寧遠的匯款五天到賬,在這個時空可是了不得的超級高速了。
而那些原先老是被人神話了的業務,比如聯邦快遞和敦豪天地快運等等也立刻跟進,在戰火稍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展開了歸義到寧遠的貨運路線。而從歸義到鎮州各地的路線也在鋪開。這時候,雖然明知道西凌因為雲州的驟然攻擊猝不及防,現在也壓根騰不出多少兵力來逆襲鎮州,但鎮州以南還是擺開了至少十個營在戰備狀態中呢。
但先於鎮州總督府建立起來的官府機構,卻是民政三處。陳楷上任伊始就重拳出擊,對攻陷鎮州之前發生的貪瀆,他不聞不問,查到了也當作沒看見。但現在雲州已經開始將相當數量的物資分發下去,來改善鎮州軍民的生活,還有大量的發給原來的鎮北軍司士兵的遣散費、安置費等等銀錢。所有敢對這些東西下手的人,陳楷是有一個抓一個,一點都不姑息。而現在鎮州事實上還處於軍管狀態,讓陳楷發揮起來非常自信。哪怕是那些世家大族的成員,只要陳楷說要抓,那絕對是大軍開進去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抓住。而
面在突然襲擊抓人方面,現在也越發熟練了。
隨即,陳楷就介入了一些以強勢脅迫購併的案件,大大打擊了豪族大家的囂張氣焰。按照談瑋馨的比較時髦的說法,那叫做保護中小投資者,以規範市場定價機制。而陳楷深知,談瑋馨的說法是有道理的。雲州銀行的前身雲州發展基金之所以能夠在雲州將各種投資做得風生水起,關鍵就在於一個公正公平的環境。假如官吏、富豪、世家可以隨意以威逼利誘的手段擾亂這種市場的定價機制,那雲州發展基金給那些中小商戶的借貸隨時可能血本無歸。或許,有些人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