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廳堂出去。
廳堂裡的燈火不知怎麼熄滅了,黑乎乎的,可能是流彈擊中了燈泡。裕光吉伸手扶著茜雲沙,怕茜雲沙摔倒。當他們走到廳堂中央時,突然燈火通明,讓人一時睜不開眼睛。廳堂四牆邊站了十幾個政府軍士兵和村丁,他們都手握上了刺刀的步槍,槍口對準裕光吉一行人。
格林遜與車意開哈哈大笑著從操演場邁進廳堂。格林遜說:“師爺讀過中國的一篇寓言《守株待兔》嗎?這就是現代版的《守株待兔》!”
太出乎意料了,裕光吉等人束手無策。格林遜對丁之光說:“你知道嗎?當你邁進首領府的那一刻起,首領府就被包圍得水洩不通了。也許你更難以相信,我用望遠鏡目睹了你槍殺忌復,抱著臨死的車森土走向後廳堂的全過程。我沒有進去搜捕你們,按兵不動,妙就妙在按兵不動。年輕人,夜明珠找到了嗎?找不到沒關係,以後天上地下慢慢找。重要的是幫我們找到了茜雲沙,立了一大功。”
現在才知道,格林遜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夜明珠傳說。因為他自幼在村寨中長大,不僅自己沒見過那珠子,即使是上了年紀的老爺子們也沒見過珠子,因而認為夜明珠純屬子虛烏有。一個鐘頭以前,他同丁之光的“交易”是在“演戲”。真正令他著急的是茜雲沙的下落,一旦找不到茜雲沙,說不定伊埃利會翻臉不認人,不但前功盡棄,甚至有性命之憂。他清楚裕光吉與茜雲沙的特殊關係,要想從裕光吉的身上探出並“請”出茜雲沙,除非太陽從西邊出。車森土的敗局已定,裕光吉為了自保一定趁亂望風而逃,逃跑的時候也一定會帶上茜雲沙。由於丁之光捨命救曼麗,裕光吉不可能捨丁之光而出走,即使裕光吉有這樣的想法,曼麗也絕不會答應。只有放出丁之光,才能引出茜雲沙。格林遜的這一切安排,一環扣一環,不愧是神機妙算。
丁之光當時想也沒想,怎麼就那麼容易從八個政府軍士兵手下翻牆逃脫?他為什麼就不能再聰明一點點呢?不然他就會想到,逃脫後為什麼不見追兵,甚至沒有子彈從頭頂上空飛過?政府軍士兵沒去追趕和裝腔作勢搜捕丁之光,本來是總導演格林遜的敗筆,然而這一明顯的漏洞卻被丁之光忽視了。
可憐的丁之光自以為聰明,在戲臺上把故事編得天衣無縫似的,好像將格林遜父子玩弄在掌中一樣,誰知反落入格林遜設的圈套中。那一場自認為取得絕對勝利並可以自豪一輩子的心理戰,丁之光輸得一塌胡塗,他太幼稚了!對格林遜的熱嘲冷諷,他還能說什麼呢?
“年輕人,你只要拜我格林遜為師,一輩子死心塌地地為我效命,可以放過你,放過你的岳父和未婚妻,還可以從我身上學點真才實學,哪怕學一點點,也夠你一輩子受用了。”
“格林遜,”曼麗怒罵道,“你作惡多端,要受到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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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脫困(11)
“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是決定你們生死的閻王。大嫂,你可好啊,多年不見,大嫂還是貌美如花,怪不得伊埃利師長這麼多年來唸念不忘你啊。以後,我不能叫你大嫂,要叫你師長姨太太,還要承蒙你的關照呢。”
“我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嗎?我是個不祥的人,誰娶了我總要遭殃的。”茜雲沙冷冷地說著,面對豺狼只有坦然相對。
“即使遭殃也很不錯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換個環境一切都會千變萬化,對你是大有益處的。”
“你喜歡談‘交易’?咱倆之間也來個交易如何?”
“你們都在我的刺刀底下,交易籌碼全失,還有什麼交易可談呢?”
“伊埃利師長是要活的茜雲沙呢,還是要死的茜雲沙呢?”
“大嫂,你別威脅我,沒有用的,你死不了,我能讓你死嗎?我要完整無損地把你交給伊埃利師長,儘管我的心裡也是癢癢的。”
“你可以阻止一切,唯獨沒有辦法阻止我去死。你不可能不讓我去廁所吧,一臉盆的水就能嗆死我了。”
“謝謝你的提醒,今後你上廁所,我一定派兩個女人站在你身後侍候你。不過,你以前為什麼都不死呢?死的機會不是很多嗎?你以前死了,伊埃利師長就不會患單思病了。”
“以前不死,是懦弱,世上之事瞬息萬變。比如,你上次回清水莊,夾著尾巴逃跑了;這一次你贏了,說明了一切都在變。”
“說吧,有什麼要求?”
“與你單獨談談。”
“我怕惹禍上身。”
“你害怕我了嗎?連靠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