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那瑞親王跟他舅舅合起來對付我們!”魯東不敢對鳳嶼有何言辭,只能衝著嚴離吼。
嚴離用一種憐憫的神情看著魯東,但笑不語,魯東被氣的夠嗆。鳳嶼分明瞧見了嚴離眼裡的促狹,根本就是故意惹魯東這個老傢伙發火,以此取樂。嚴離的這種惡趣味鳳嶼不敢苟同,卻也倒是放任他去,這種人才,鳳嶼自然是要留下的。
“好了,嚴離,你去擬旨吧。”鳳嶼出聲打斷了魯東接下來的咆哮,淡淡地說。顯然他心情因為這件事而好起來了,幾乎都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了。
就在這當口,凌雲忽然進來了。凌雲有鳳嶼的特赦,無論何時何地,凌雲要見鳳嶼不需要通報。
凌雲對另外三人也不避嫌,對鳳嶼稍微行禮之後,略帶焦急地說:“皇上,鎮西大將軍,馬鴻鵠,人到了京城,現在正在皇太后的寢宮,看樣子是為了馬鬱的事情來的。”
“什麼?”鳳嶼一愣,他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倒是把這回事給忘了。
“皇上,”柯良一拱手,“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會很麻煩,鳳惠澤雖然是個看起來不怎麼有用的王爺,但是不可以太掉以輕心,畢竟他背後的玉家也有些實力,不怕他單獨造反,若是他幫鳳九霄就不好了。但是這馬將軍也很麻煩,臣聽聞他特別寵愛自己的兒子,尤其是馬鬱,要是處理結果不能讓馬將軍滿意,恐怕會出事。”
鳳嶼瞪了他一眼,這柯良做事比另外兩人都要令人放心,能力也很強,但是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論什麼事情,到他嘴裡就會變成很恐怖的威脅,雖然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可這種誰都知道的事情,被人特意提出來,還是會很不高興。
“皇上,對馬家,您打算如何?”魯東顯然知道此刻重要的是什麼,將剛才那股跟嚴離吵的勁頭都收了起來。
鳳嶼皺眉,猶豫著,終於決定對眼前三人說實話。
“拔!”
一個字,說得精準,連語氣都將這決心表述的完完整整。
“但是現在時機未到,只能忍。”鳳嶼拱手支撐在下巴和桌子之間,“那個叫夜千度的,是什麼人?”
凌雲立刻回答道:“三年前被滿門抄斬的夜家三公子,庶出之子,曾是個小有名氣的才子。三年前在夜家東窗事發之前,被趕出家門,因而逃過一劫,後被馬鬱收留,於去年七月份逃出馬府,今年年初的時候,不知因何,被豫親王收留,先皇出殯那日,被馬鬱擄走。”
“傷了馬鬱的,是鳳惠澤嗎?”
“不,據說,當時豫親王確實有去鬧過,後來不知道抱著什麼人從後門走了。不久之後,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闖進府裡,武功奇高,一進門就大吵大鬧,說馬鬱和他的老婆有染,然後打傷一干護院之後,把馬鬱擄走,再後來,馬鬱就成了那副模樣被丟在了大街上。”
“嗯……”鳳嶼沉思起來。
“皇上,如果微臣沒有記錯,那時候,告發了夜家通敵叛國的人,是馬將軍。”柯良是三人中,唯一一個一直在朝中當差的大臣,因而對那件事情多少也有些耳聞。
“你是說……”鳳嶼眯起眼睛,片刻後,緊皺的眉頭終於是舒緩了些,看來已是有了主意。
當馬鴻鵠帶著一群官兵把豫親王府圍起來的時候,夜千度正在處理這個月家中的賬目,而鳳惠澤則是繼續處理自己手中的事務,最近民間稍微有些動盪,一項負責民生的鳳惠澤自然是有些忙的。
大門被人踢開,鳳惠澤的家人一見這陣仗,頓時沒了魂,跟著鳳惠澤這麼久,王府裡連吵架紅臉的事情都不多,何況是被一群殺氣騰騰地大兵拿著刀圍住呢!
“豫親王和在,麻煩把傷了我兒子的兇手,夜千度給交出來,老夫要親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馬鴻鵠一生戎馬生涯,雖然已經年近古稀,卻依然是精神矍鑠,看起來就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現在殺氣騰騰地更是讓人不敢侵犯。實話說,馬鬱跟他老子相比,遠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虎父也是會生出犬子的。
“馬大人,好大的威風!”鳳惠澤還沒來,夜千度已經站了出來了,“怎麼,不知道馬大人找區區草民有何貴幹呢?!”
“哼!果然長了一副淫穢的皮囊!來人,給我把這個殺人兇手給拿下!”馬鴻鵠一聲令下,三個官兵已經就帶刀上去了,府裡的護院有心阻攔,可是那些官兵都是馬鴻鵠從戰場上帶下來的,光是氣勢就比他們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那些護衛根本就不能上前。
夜千度從來就是個聰明人,也一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