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到外地仔細消毒了一遍。
“……噢,大人,您絕對想象不到。那些澳洲人穿著把全身都包起來,眼睛部位鑲嵌著玻璃片的奇怪衣服,看著有點像個修道士,背後卻掛著大鐵桶,不停地朝船上的每個角落噴灑難聞的藥水……”
留守在船上的大副,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當時的情形,“……那藥水的味兒讓人一聞就頭暈,我們整整三天都不敢睡進船艙裡,只敢在甲板上睡吊床……此外他們還用長槍把我們趕進水池裡洗澡……”
“……沒辦法,先生,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只能儘量忍耐……我過去見到的澳洲人也差不多是這樣,他們實在是太愛乾淨了。就像有……那個詞是怎麼說的來著?嗯,潔癖!對,他們就像有潔癖一樣。”
本次澳洲本土探險隊在巴達維亞聘請的特別顧問,曾經去過幾次海南島的臨高港,跟那邊的澳洲人打過交道,號稱“澳洲通”的高階商務員範。德蘭特隆閣下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大副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潔癖?哈,潔癖,沒錯,這詞真妙。好了,老約翰,你先帶著小夥子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痛痛快快地喝上幾瓶朗姆酒,過去的這段日子可真是讓他們憋壞了!”
安東尼?範?迪門海軍上將拍了拍手,對身邊的一位軍官吩咐說,同時又轉身注視著範。德蘭特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