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者不去揍人,都是不合理的,都是違反天道的。再怎麼無敵的強者,只要不敢亮劍,就活該被弱者蔑視。從古至今,任何偉大的文明帝國,都是一樣在用兇暴和狡詐征服世界,用敵人的血與淚來譜寫自己的文明頌歌,而不是靠著什麼理解和寬容來讓世人膜拜。只要掌握了絕對的力量,在侵略前根本不用介意弱者的心態。
如今中國穿越者們的情況,也跟大航海時代的殖民階段類似,先進的文明與落後的文明偶然遭遇,並且兩者在經了初期的“友善共處”後便轉入了敵對狀態……而且,也跟大航海時代的情況一樣,在高等文明與低等文明之間的戰爭開始之前,首先莽撞地付諸武力的一方,往往還是弱小而落後的低等文明。
沒辦法,人的天性就是欺軟怕硬,得寸進尺。正是因為他們的文明落後而低等,所以他們的首領對這場文明較量的實際情況缺乏認識,甚至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對自己並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的高等文明,抱有極度愚蠢的蔑視和傲慢,乃至於準備拿著弓箭和長矛去消滅坦克和大炮……嗯,具體到阿爾努斯市的話,那麼他們還需要面對某些遠比坦克大炮更加恐怖的存在,比如連愛國者導彈系統都無法攔截的人型因果律兵器,以及曾經為了賺取積分而把整個地球變成輻射廢土的城管臨時工如果論殘暴值的話,估計就連斯大林、希特勒和成吉思汗,在某位職業殺人狂的面前,都要感到自愧不如。
所以,對於狠狠教訓一番索沙爾皇帝,讓他知道如今誰才是老大,會場上的在座眾人都是沒有異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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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這一場立威之戰應該打到什麼程度,會議室內的眾人還是略有爭議。有人覺得應當在展示武力之後適可而止,但王秋卻堅持認為應該大打出手,至少得宰了索沙爾這個皇帝才行。
“……恕我直言,在這個暴力至上的奴隸制落後世界裡,尤其是在那些傲慢殘暴的奴隸主統治者眼中,我們的仁慈只會被理解為軟弱。用碾壓式的勝利來打垮他們的鬥志,用最血腥的屠殺來消滅他們的妄想,才是用最小的風險換取最大的收益的選擇。就像蒙古大軍當年在中亞和西亞做的事情那樣。”
王秋如此侃侃而談,“……想要贏得友善和愛戴是非常困難的事,但想要獲得恐懼卻非常容易。只要讓法爾馬特大陸的土著人感到足夠的害怕,不敢對我們產生任何敵意,那麼和平的環境就被打出來了。事實上,被人畏懼遠比被人愛戴更安全,因為調皮搗蛋和見利忘義者比比皆是。而不要命的人卻要少得多。”
“……但這似乎不是長久之道。”王美玲皺眉道,“……光靠恐懼也是無法長期維持統治的。”
“……但是我們需要什麼長久之道嗎?我們根本不需要也沒辦法長久地統治這片土地!只要維持最多四五年的相對平靜,阿爾努斯山丘上的‘門’就該消失了。之後誰管這片土地會變成啥樣?”
王秋攤了攤手,“……而且,也不用擔心過度的殺戮會導致激烈反彈,因為我們並不是真正的侵略者,並不貪圖他們的土地,更看不上他們的那點兒可憐財富,甚至不會向他們徵收賦稅。只要他們肯承認我們的拳頭最大,不敢對我們打什麼壞主意,就已經足夠了!史上可曾有我們這麼善良的殖民者?
我們對土著人的唯一要求,就僅僅只是想要對這片土地自由地進行科研調查,哪怕是開啟他們的國門傾銷商品和收集資源,都不是重要目的以那座‘門’的尺寸大小和運量限制,我們也沒法從這個世界弄走太多的物產,或者傾銷很多數量的商品,所謂的跨時空貿易,不過是聊勝於無,順便擴大影響力而已。
正所謂,沒有利益就沒有殺害。在這幾年裡,我們既不干涉他們的內政,也不搜刮他們的財富,他們如果還是要跟咱們幹仗,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打劫我們那麼只要舉起屠刀,殺得他們一看到我們就顫抖,本地土著也就不會再敢亂說亂動了,就像近代的中國人從來不敢妄想靠著劫掠日本人而致富一樣。
當然,我們未來的科研調查活動,說不定也會觸犯他們的一些禁忌,比如闖進他們的聖地,拿走他們的聖物之類,甚至有可能會激起武力反抗和民眾騷亂。所以,眼下就更要用最血腥的屠殺讓他們感到害怕,讓他們知道冒犯我們的下場就是毀滅,而只要捏著鼻子忍耐上幾年,我們就會永遠離開,不再打擾他們。
這樣的話,一旦遇到類似狀況,土著人的首領就算實在無法忍耐,至少也會派人過來哀求,讓我們可以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