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的戰時生活,讓眼下的很多日本市民都因為慢性飢餓而營養失調,身體處於嚴重的亞健康狀態。而今天出來看戰列艦下水儀式的時候,所有市民都是打著中午免費大吃一頓的計劃,基本都沒吃早飯……結果現在就漸漸熬不住了
“……媽媽,還沒完嗎?我好餓啊!什麼時候才可以去吃大餐呢?”擠擠挨挨的人群之中,一個穿著和服的嬌小蘿莉伸手輕輕拉了拉母親的衣角,用她那略顯稚嫩的聲音嬌嗔道。
和煦的春日陽光下,可以看出她身上的和服雖然算不上豪華絢麗,但也裝飾著各種精細的花紋和圖案,做工和料子也不算差,不過衣服的尺寸相對於小小年紀的她來說,還是顯得太大了。而且因為反覆清洗而開始脫色,顯得有些發白發舊,還有一些破損縫補的痕跡,應該是她母親或者其他長輩留下來的衣服吧?
“……抱歉喲!鈴子醬,媽媽也沒辦法,再忍一忍吧!很快就有很多的好東西可以吃了……”
和服蘿莉秋山鈴子的母親,一位名叫秋山美奈子的年輕少婦,嘆息著摸了摸手提袋,想要找點什麼吃的給女兒填填肚子,可惜卻一無所獲,最後只得伸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如是安慰說。
——秋山美奈子,看上去約摸二十多歲的模樣,跟旁邊眼巴巴盼著開飯的很多女人差不多,穿著一身藏青底色碎白花的窄袖和服,腰繫藍色棉布圍裙,下身穿著裙褲,雙肩上斜繫著攬袖帶,一副貌似下層勞動婦女的打扮。只有一條漂亮的金銀花色腰帶和幾件精美的頭飾,才隱隱露出她的特殊身份:一名藝伎。
作為日本帝國的海軍重鎮,吳港鎮守府本身的規模就相當於一座中型城市,無數人居住在這裡,依靠給海軍提供各種服務為生——其中自然也包括不少風月街的妓女。
在軍國主義時代的日本,海軍官兵不僅地位尊崇,而且收入相對優渥,消費能力旺盛。同時在日本的歷史上,很早就有武土喜愛妓女的傳統。所以,吳港鎮守府四周的街町裡,一向是繁榮娼盛,各種檔次的風月場所遍地開花。不少妓女往往已經在吳港這裡做了好幾代人的皮肉生意……
——無論在哪個時代的日本,都有許多女性為了生計而不得不淪落煙花,用嬌嫩的身體來賺取讓自己活下來所需的金錢……然後,由於日本講究世襲的習俗,很多妓女的女兒,在母親人老珠黃後,甚至會穿上母親的漂亮衣服,繼承母親的工作和客人,就像其他傳統手藝一樣,一代一代女承母業地沿襲下去……
秋山美奈子就是吳港鎮守府一個藝伎世家的傳人,能歌善舞,習文熟墨,收入不低。相對而言,她算是妓女中比較高雅的一類,至少優越於酒吧間的女招待。在日本,這也並非什麼不光彩的職業。
這個職業讓她和她跟某位恩客生下的女兒鈴子,即使在戰爭時期的匱乏環境之中,依然能夠過上相對寬裕的生活。當廣島市民已經在用野菜和大豆充飢之時,她和她的女兒卻還能勉強吃得上米飯。由於秋山美奈子的一些熟客都是軍官,而海軍在南洋還有不少刮地皮的路子,所以每次來光顧的時候還給她拿點兒吃的東西,比如燒酒、鹹魚、年糕、砂糖和罐頭之類,甚至讓秋山母女因此遭到了其他街坊婦女的嫉妒和憎恨。
即使如此,秋山美奈子也還是感覺戰爭時期的日子特別難熬,每一天都象一年似的——市場上空空如也,所有的米店、魚店、水果店和酒館幾乎全都關門了,政府配給的稻米和雜糧都極為粗劣,摻了不知道多少砂子。任何稍微好點兒的副食品都買不到,即使拿著再多的日元鈔票,也是連一碗醬湯都換不來。
整個日本社會彷彿被悶在一個大鍋子裡,越來越黑,越來越憋氣,使人對活著也興味索然了。很多人感覺日子活不下去,咬咬牙去了據說各種物資很寬裕、連砂糖都不用配給隨便買的南洋新佔領區討生活。
自然,也曾經有人動員秋山美奈子參加女子挺身服務隊去特魯克鎮守府的慰安所,據說待遇十分優厚,但秋山美奈子一來擔心身邊的女兒,二來又覺得自己好歹是個高階藝妓,跟那些淪落成“南洋姐”的鄉下女人混在一起,未免有些掉價。而且相比於日本的其它地方,吳港的日子還算湊合著過得去。而那次徵募女人下南洋也沒有強制執行——因為自願報名的女人已經足夠多了,所以她最終還是繼續在吳港待了下來。
然後,隨著戰爭年復一年的不斷持續,吳港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她的客人們漸漸變得情緒低落、意氣消沉,喝酒經常走神,和她**的時候也變得有一搭沒一搭,當初開戰之際的熱血激情,彷彿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嘴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