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發煞白,表情也變得更加悽楚。其餘的男生和女生同樣是滿眼的絕望和崩潰,看起來簡直是一副隨時要自殺的模樣。
“……連東京都已經被放棄了?看來床主市這邊是更加不用指望什麼救援部隊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高城沙耶搖晃著腦袋哀嘆說,同時瞅了瞅窗外被封鎖的御別橋,“……西邊的首都圈已經是喪屍的海洋,也不知道警視廳的隔離線能否起到效果,在御別川以東製造出一片安全區來?”
“……這個恐怕很難啊!”哆啦a夢搖了搖頭,“……根據我用【迷你偵察衛星】拍攝到的照片,在你們北方的福島縣和茨城縣,同樣出現了喪屍爆發的災情,而且情況比東京更嚴重——兩個縣的全部主要城市都已經被喪屍淹沒了,政府和警察全都崩潰,連封鎖線都組建不起來……當然,即使封鎖了也沒用!如今的東京已經完全淪陷,數以百萬甚至千萬的喪屍正在從東京湧向四面八方,這麼點警察哪裡擋得住?”
“……也就是說,即使是御別川對面的土地上,眼下也已經爆發喪屍,只是暫時還沒有蔓延到市區嗎?”
高城沙耶摸了摸下巴,“……也是,茨城縣跟我們這裡隔著大片的郊野,以喪屍的步行速度,應該沒那麼快到達才對。況且,那些沒有智力的喪屍多半隻會原地遊蕩,而不會專門朝著一個目標趕路。”
“……總之,床主市警署現在還全力佈置御別川封鎖線,企圖保住東邊半個城市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異想天開,還浪費了僅有的警力!最多到明天,分散在幾座橋樑上的警察就要承受喪屍的前後夾擊了!在我看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從暫時還安全的半個市區內蒐集飲用水、糧食和彈藥,然後緊急組織剩餘市民向郊外疏散——在太平洋末期,美國空軍發動東京大轟炸的時候,你們日本政府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正在用望遠鏡觀察屋外情形的王秋回過頭來,毫不客氣地批評說,“……當然,雖說床主市的警察已經足夠讓人忍不住秀一下智商方面的優越感,但真想不到某些人居然還能更蠢更逗逼——高城同學,這幾個拿了一根棍子就敢強闖警方封鎖線的笨蛋高中生,莫不成也是你們學校的嗎?”
聽了這話,高城沙耶也顧不得質疑王秋先前的譏諷之詞,而是好奇地接過望遠鏡,朝著遠處的御別橋望去,頓時就看到一大群打扮得流裡流氣的暴走族高中生,或者說不良少年,正氣勢洶洶地推開勸導的一線警察,跳過佈置在橋面的鐵絲網和路障,一口氣衝到了警方堵塞橋面的消防車和裝甲車前方……甚至就連面對這些裝甲車的時候,領頭一個男生也依然揮舞木棍,毫無畏懼,指著車上的警員破口大罵。
如此的勇猛威武,如此的膽氣凌雲,縱然看似螳臂當車,也不得不讓人佩服地稱讚上一聲“勇士”了。
——然後,這位“勇士”和他的女伴,就被警方的一發高壓水炮給衝下橋面,掉進了御別川裡……
看到警方居然動了真格,後面一位畫著煙燻妝的黑膚女流氓,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趕緊賣弄風騷、苦苦哀求,企圖讓警察放自己過橋……可惜還是被鐵石心腸的警察們舉起高壓水炮,一炮打飛了出去。
“……從校服上看,應該是城南高中的學生,在我們這邊算是出了名的爛學校。”
看了一會兒之後,高城沙耶就把望遠鏡丟回給王秋,“……這個世界都已經崩壞到如此地步了,他們這幫不良少年難道以為,警察還會因為《少年法》而束手束腳,對他們的胡作非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或許是絕望得瘋狂了吧!畢竟繼續留在橋的這邊,也多半是被喪屍咬死的下場。”
王秋淡淡地說道,同時看到跟著洗過澡的小室孝、井豪永和平野戶田三位男生,也頂著溼漉漉的頭髮走了上來,“……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麼就讓我們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動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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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哆啦a夢原本的計劃,今晚所有人應該全體出動,渡河趕往御別川東岸的高城家。
這一方面是讓高城沙耶大小姐跟家長團聚,另一方面也是趁機跟本地“有活力的社會團體”頭目,“憂國一心會”會長高城壯一郎展開談判,爭取本地勢力的支援,避免繼續單打獨鬥。
對此,除了那些親人在外縣的外地學生之外,包括小室孝、宮本麗在內的床主市本地學生都表示支援,因為他們的家同樣也在河的對岸,這座城市的東半側,想要回家就得先渡河。
唯一的問題在於,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