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請你把這些土著人都當成是NPC,把經營這座殖民地當成是在玩戰略遊戲吧!”
看著這位“頑固不化”的前警官先生,王秋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世界可不是什麼治安良好、彬彬有禮的上流社會別墅區,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生存遊戲。雖然每個人未必要靠殺死別人才能活下來,但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制約他們不去殺戮!此外,還請注意,一旦‘GAME…OVER’,對於你們來說,就意味著死亡……或者更慘,比如說被賣到奴隸市場——你們在克里特島的時候,都見過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總而言之,雖然對這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宮本正先生並不是沒有清醒的認識。但由於在現代世界殘存的一些道德潔癖和職業理念,還是讓他對嚴酷的現實多少有些接受不能。
很顯然,他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冷靜和思考,才能接受現實,並且真正擔當起領導者的責任。
幸好,在這個一切都是慢節奏的時代,讓人冷靜思考的時間多少還是有的。
不過,在這些日本移民之中,也有一部分人很快適應了這個殘酷的世界……甚至是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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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看好了!預備——殺!!!”
燦爛的陽光灑落在海灘上,伴隨著一陣高亢的喊殺聲,一幕慘絕人寰的虐殺場面正在反覆上演。
——某位焦頭爛額、血跡斑斑的黑人俘虜,嘴裡塞著髒兮兮的麻布,被粗大的鐵鏈綁在一根臨時豎立的水泥柱子上,驚恐地看著雪亮的刀刃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下一刻,只聽得“噗嗤”一聲,這個倒黴的黑人身上就出現了一道醒目的血痕——巨大的刀口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血紅的肌肉和內臟一起翻卷出來,如果把這場面拍成照片刊登在報紙上,絕對要打馬賽克……然而,圍觀的眾人卻沒有露出任何厭惡和害怕的表情,反而紛紛鼓掌歡呼:
“……啪啪啪啪!毒島學姐的‘袈裟斬’果然厲害!施展起來絕對能一招破敵啊!”
與此同時,還有人快步奔跑上去,用【自動醫療箱】給那個半死不活的黑人俘虜治傷——別以為這是什麼人道主義,這只是為了讓難得的“活人靶子”多撐上幾天,多挨幾刀罷了。
而剛剛揮刀斬人的紫發暴力御姐毒島冴子,則一邊接過學妹遞上來的溼毛巾擦著汗,一邊朗聲宣佈說:“……現在,大家都看到‘袈裟斬’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只要你們用心學習和鍛鍊,從拔刀術到袈裟斬,凡是我懂得的劍道招式,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傳授給諸位……不要露出那種不以為然的表情!諸位!別以為你們有槍、有炮、有火箭筒,有手榴彈,就用不上這些冷兵器了。要知道,在戰場上,子彈總有打完的一刻,但一把好刀卻往往能夠伴隨你們戰鬥到最後!現在,請大家按照之前的隊伍排好,每個人練習劈砍一百下!然後排隊拿水泥柱上那個黑人試刀,每個人都要讓自己見一見血!檢驗一番自己的膽量!”
“……什麼?我們也要拿俘虜試刀?”某位嬌小的女生頓時花容失色,“……這也太殘忍了吧!”
“……閉嘴!拿活人試刀,不正是我日本武士的光榮傳統麼?”毒島冴子揮舞著沾血的太刀,厲聲呵斥說,“……如果連斬殺這種俘虜的勇氣都沒有,未來上了戰場,你們又如何能跟敵人以命相搏?”
“……嗨!恕我等愚鈍,多謝毒島大人的教誨!”
一群跟著毒島冴子學習劍術的日本青年男女,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世界已經不同,一個個趕忙鞠躬應是。然後分別組隊,揮舞起木劍,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訓練起來,一時間各種呼喝聲接連不斷。
而王秋也趁著這個間隙,湊到了正在用白布擦拭刀刃的毒島冴子身邊,“……昨晚一宿沒睡,今天挺精神的嘛?毒島同學,聽說你之前大顯神威,戰績相當驚人啊!”
“……嗯,還算不錯吧!親手斬了三個人,又用槍打翻了兩個。”毒島冴子一邊擦刀,一邊隨口答道,“……那骨頭折斷時的聲音,那痛苦呻吟的表情,那飛濺的嫣紅汙血,真是讓人感到興奮不已——果然,對於我這樣的暴力狂來說,跟殺喪屍比起來,還是斬殺活人更加刺激和帶勁啊!”
“……呃……聽你這一開口,大和撫子的賢淑形象就全都完蛋啦!”王秋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但隨即又話題一轉:“……怎麼樣?毒島同學,你也已經在這邊待了幾個月了,對這個新世界的感受如何?”
“……那個……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