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尉遲敬德也學精了,只給五天,另兩日也好自己機功。責罵完。就把張士貴放回去了。
這張士貴在回營的路上,越想越害怕,便在馬上前仰後合地哭開了。心想,完了,我這次活著回來,跟兒子、姑爺和大夥見見面,辭辭行,只有一死拉倒。反正,這龍門陣我也不會擺。
張士貴連哭帶嚎地回營下了馬,四個兒子和一個姑爺立即把他接進去,忙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就把見元帥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說:“孩子們啊,我這次能回來,跟你們見一面,就算不錯了。”
他的四個兒子——張志龍、張志虎、張志彪和張志豹,也跟著父親哭開了。活象死了人一樣。
何宗憲說:“岳父大人不必啼哭,小婿倒有一計。”
張士貴知道姑爺點子多,有主意,一聽姑爺說有辦法,立刻就不哭了。
“賢婿快快說來。”
“岳父大人,我想前營‘月’字號火頭軍薛禮,倒是一個精明強幹,足智多諜之人。您一會悄悄地把他找來,用大話恫嚇他,讓他來擺龍門陣。”
張士貴聽後想了想,也只好如此辦了。等到天巢,張士貴單獨把薛仁貴找來。
“薛禮呀,你是應夢反臣,你要多立幾件功勞,我再給你運動運動,讓皇上把你的罪赦免了。皇上已有兒分饒你之意,但是元帥說什麼也不饒你,嫌你的功勞太小。說你要湊夠了十次功勞,就終生赦你無罪;你如果立不夠十次功勞,唆,那可就‘屎克郎託坯——夠嗆’了。”
“噢!張總爺,只要是皇上肯赦我之非,我豁出性命,也要多立功勞,別說十次,二十次也行。哪怕是赴湯蹈火,小人也在所不辭。”
“那好啊!眼下就有一件功勞。皇上準備坐戰船跨海徵東,怎奈戰船現在尚未造齊,在這登州歇駕。他呆得心中悶倦了,想讓元帥給擺一座龍門陣,元帥又叫我擺。這個龍門陣嗎,過去,我好象也擺過,但現在有點記不大清了。我手下的能人都爭搶著要擺。我想,這件功勞不能給他們,得先問問你,看你能擺不能擺。你要能擺,這件功勞就由你去立;你要是擺不了,我再找別人。”
薛仁貴聽完,不由得一愣,什麼是龍門陣,自己還沒聽說過。但忽然想起女道姑贈送的無字天書,便說:“總爺,讓小人同去想想看。”
“好,快去想來!薛禮呀!總爺我可是生兒育女之人,兒女都往上長啊!你只要能擺,我就一定設法救你。”
“多謝張總爺,您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一定盡力報管於您。”
“快去,快去!總爺盼你的好訊息了。”
薛仁貴回到了前營“月”字號,等到晚上,人們都去睡了,他才坐在孤燈之下,開啟了無字天書。仔細檢視,看著,看著,不覺茅塞頓開。於是一宿未唾,照著天書所云,就把陣圖畫下來了。
第二日早晨,來見張士貴,說:“總爺,小人倒是會擺。”
張士貴一聽,樂得差點沒蹦起來,心想,這回我可死不了啦!忙說:“這可太好了,薛禮,你還有難處嗎?”
“總爺,要擺這座大陣,得有七萬兵。”
“多少?”
“七萬!”
“有!”
“那好。不過得由我執掌您的兵權,好排程人馬呀!”
“行!不就是一日嗎?”張士貴裝作大度的樣子。
“還得給我準備盔甲。”
“你需要什麼,只管說吧,我一定照辦。”
薛仁貴的要求,張士貴都一一解決了。
第二日清晨,張士貴調來七萬精兵,在教軍場跟大夥說:“從今日開始,你們都要聽薛禮的調遣。他讓你上東,你別上西,讓你打狗,你別攆雞。他的權力和我一樣,他,如同是我。”
一時找不著盔甲,張士貴就讓何宗憲把他的亮銀盔、亮銀甲交出來。薛仁貴穿上,還正捨身,後邊還插有四杆護頸旗。人常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這一身盔甲,穿在薛仁貴身上,那就更顯得威風凜凜了。把個張士貴看得兩眼發直,心想,無怪乎皇上月夜想他,真不愧是應夢之臣啊!
薛仁貴在海灘上找了一塊平川吉地,就把這七萬大兵東一隊、西一隊地擺開了陣勢,按照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天地三才,八卦九宮,把龍門大陣擺好了。爾後,請來張士貴觀看,把個張士貴樂得直叫娘,說:“好森嚴的一座大陣啊!”
薛仁貴把兵符,令箭交給了張士貴,說:“總爺,大陣擺完了,令旗、令箭歸還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