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明白歷史上這位白袍將軍的顯赫超然,所以一臉茫然。要是魏夏草在場又非要鄙視一番。
方婕跟魏端公都喜歡博覽群書,所以一聽到陳慶之三個字,就來了興趣。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些眼前陌生男人的家族淵源,只可惜出身太原的白馬探花根本就沒搭理她,這讓方婕哭笑不得,不至於惱怒,畢竟他的手腕擺在那裡,有真本事地男人桀驁不馴一點,方婕素來能夠忍受幾分,可惜陳慶之不是王虎剩,否則陳二狗早就一腳踹過去。
“周姨。那個人晚上睡哪裡,是酒店還是自己在南京有房子?”陳二狗看似隨口問道。
“說不定,他在南京有好幾處房產,但住酒店的可能性大一點,如果住酒店,一般就是索菲特。”驚魂不定的周驚蟄喝了口茶字斟句酌道,生怕說錯話,今天事態的發展超出她的預期太多太大,她現在都還在調整心態和情緒。
“那麻煩周姨把那幾處房子地具體地址說下。您說我寫。”陳二狗找到筆和紙。笑得頗為恬淡真誠。一點不摻雜讓人往深處想地意味。從這個男人臉上。地確很少能看到故作深沉和滄桑地東西。多地是眼前這種不太費神就足夠看穿地輕淡。
方婕暗中點頭。這個口就得由他來開。否則兩個女人之間好不容易統一到一起地戰線就又有破裂可能性。夏河是周驚蟄領進來地。現在她做地事情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在出賣夏河。做起來肯定不舒心。不過周驚蟄只是皺了皺眉。還是把地址報出來。陳二狗把那張紙交給陳慶之。報了他一進入魏家別墅就格外記住地車牌號。再把自己手機號碼順帶著報出來。道:“白天盯住那輛車。晚上盯住那個人。有情況就打我手機。就是凌晨兩點鐘你也第一時間打。尤其注意看他會不會跟一個留長頭髮地年輕男人接觸。”
隨後陳二狗把車鑰匙拋給陳慶之。這個太原男人就一點不拖泥帶水地走出別墅。
陳二狗辦事講究效率。看來陳慶之也不太喜歡浪費一分一秒。
周驚蟄悄悄嘆息一聲。
方婕暗中點頭。石青峰方面也有跟她彙報過王虎剩跟王解放兩兄弟地情況。兩個人雖然沒太大出彩地表現。但一身本事比他們現在拿地薪水肯定要高。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再理會石青峰方面地瑣碎事情。放心交給陳二狗和宋代去磨合。
而陳慶之,她著實吃了一驚嚇了一跳,甚至讓她覺得這是個遠比陳浮生難掌控的棘手角色,郭割虜也能打,也野性難馴,但有魏端公死死壓著,加上郭割虜是跟著魏家打拼很多年類似半個門生角色,但最終還是忍不住活剁了喬八指,成了一把雙刃劍,而這個陳慶之,來路不明,看情況陳二狗也並非穩穩吃死他,方婕擔心,不是擔心陳慶之不夠資格做魏家地保鏢,反而是因為他的表現太過搶眼太過驚豔,怕駕馭不住。
方婕低頭凝視著茶几上那杯陳慶之沒有端起的普洱茶,陷入沉思。
周驚蟄猛然抬頭,看到那個在魏家愈發佔據主動權的年輕人,也許是她抬頭太快,被她察覺到他眼中一抹來不及掩飾的玩味,而被發現了這個小秘密後,她眼中一直習慣微弓著身子笑臉迎人的陳浮生,這一次彷彿破罐子破摔般沒用一臉膚淺神色來敷衍她,而是笑意愈甚,起初周驚蟄有點惱羞成怒。可久而久之,這個年輕男人笑得燦爛,燦爛得讓周驚蟄不知怎麼就想起很多年前校園時代,那個穿著乾淨白襯衫男孩遞給她情書時候的笑臉,三分孩子氣和七分自以為是的胸有成竹,周驚蟄一恍惚。心一軟,就原諒了他的這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微妙行徑。
為了避嫌,周驚蟄自己主動留在鐘山高爾夫過夜。晚上九點鐘左右夏河有打來電話,套話的意思,周驚蟄隨便打發過去,她與這個上海男人交往本來就是利益成分居多,浦東發展國際說白了其實也就是一個洗錢地機構,跟魏端公的性質差不多,都是政治圈某個大佬的外圍代言人。
這類人職業除了靠關係拿政府批文跑馬圈地。替上頭人解決一些見不得光的麻煩,再就是替身在其位的主子打理退路,說到底就是圈錢和洗錢。房地產可以洗,藝術品拍賣也可以,手裡肯定有好幾個秘密海外戶頭帳號,東窗事發後一有落馬的可能,能保證大佬立即攜帶鉅款移民,也不用擔心在秦城吃牢飯度過餘生,魏端公地不幸在於案子實在太大,上頭必須丟車保帥,把線索掐死在魏端公這一環節。加上喬八指等幾方面勢力拼命落井下石,才使得躲避風頭地魏端公淪落到客死他鄉地淒涼地步,周驚蟄躺在屬於一套客房,給自己開了一瓶從方婕特地從地下酒窖幫她挑來的紅酒,站在陽臺上,怎麼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