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賴上陳二狗的無所不為無所不做,買菸買酒送外賣,還有聽他們牢騷講黃段子陪他們玩點牌九骰子,輸錢的當然大多是二狗,每次數額都不大,輸也就七八十的樣子,但蚊子再小也是塊肉,而且王鄭兩個還能時不時去陳二狗窩裡蹭幾頓飯,讓王虎剩大將軍聊點風水相術,或者求王解放聊些床上的風流韻事,那日子,倍兒有滋味。
把王鄭兩個伺候舒服了,陳二狗也就可以安心養狗了,順便從他們嘴裡撈出點魏端公的底細,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地付出,陳二狗那麼斤斤計較蠅頭小利的刁民,付出這麼多,自然要求回報,只是他的回報沒讓王鄭看明白,那兩個人是一個月能拿五千塊佔點小便宜就可以安安心心一星期嫖娼一次一個月必去聲色場所大肆一次揮霍一次的人物,陳二狗不敢說他們沒有鴻鵠之志或者不求上進,人心隔肚皮,也許誰都有不可告人的故事,陳二狗忙著往上爬,沒工夫憤世嫉俗或者冷嘲熱諷,他不能不忙,在王虎剩看來純粹就是自己找抽找罪,在魏端公別墅看到了大魚缸內的紅龍,就又埋頭研究這種魚類的習性和餵養,別墅裡油煙機壞了,熱水器不中用了,窗簾斷了,他都要小心翼翼摸索,一定要琢磨出一個原理,為此陳二狗桌子上的書越來越厚,越來越雜,王解放對此一直很不理解,刨墳盜墓或者勾搭有婦之夫哪怕入不了下九流,是下三濫的勾當,做起來也大快人心,哪怕是惡名昭彰,也比做些打雜修理工地蠅營狗苟來得舒暢太多,他個人感覺二狗完全可以跟著小爺做點大事情,指不定兩三年就能一鳴驚人,何必在這裡受鳥氣,不過這話王解放不敢跟王虎剩說,怕捱揍,只能爛在肚子裡。
魏端公有四個女兒,其中一個二十三歲。一個剛到十四歲沒幾天,她們會趁魏端公不在山水華門的空隙去別墅玩樂,喊上死黨閨蜜,三五成群,年紀不大但大多數都有車,架勢很大。讓陳二狗一個小保安很羨慕,這群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孩子,真他孃的一個個活在了蜜糖罐子裡。
剛到十四歲的女孩叫魏冬蟲,她姐叫魏夏草,冬蟲夏草,一想到這個陳二狗就忍不住想笑,心說魏端公這大人物還真是對女孩不待見,取名字都這麼懶。魏冬蟲每次見到陪狗玩的陳二狗都莫名其妙大發雷霆,一有機會就拿陳二狗出氣。不是取笑嘲弄,就是尖酸挖苦,還會製造帶點人身攻擊的惡作劇。有些時候讓那些差不多年齡的同黨都覺得玩過了頭,陳二狗惱火歸惱火,但面子上一次都沒讓那小閻王過不去,這畢竟是她老爹的地盤,而且她之所以不放過他,可能很大部分上是把對她爹地怒氣轉移發洩到陳二狗頭上,陳二狗很冤枉,但沒辦法,誰讓他是魏端公手下最軟地一顆柿子。魏冬蟲再囂張跋扈也不敢在郭割虜頭上動土,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陳二狗每次都會擠出一張笑臉,燦爛到讓魏冬蟲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最後不得不善罷甘休,但往往是收斂了兩三個星期,她千金小姐的刁蠻脾氣就會復發,然後又帶著一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小紈絝到山水華門吃喝玩樂外加折騰陳二狗,估計偶爾見到過魏冬蟲幾次的張三千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魏夏草稍微好點,偶爾在別墅開聚會。對陳二狗都不聞不問,瑣碎雜事幹好了不誇獎不感謝,辦砸了出洋相了也不痛罵不白眼,總體來說就是她從沒拿正眼瞧過這位給她老子養狗地年輕人。
本來魏冬蟲手法算不得高明地人身攻擊。和魏夏草沒太大實質地不屑一顧都打擊不到陳二狗半分。但當這兩個極端不對眼地富家公主一碰頭。世界大戰就一觸即發。差點沒把夾在其中地陳二狗炸得外焦裡嫩。這一天是魏冬蟲生日。於是拉了一大幫子十五六歲地小兔崽子來山水華門瘋玩。恰巧魏夏草要辦一個主題是巫婆和魔法師地假面舞會。兩大幫子人將近三十輛車差點沒把別墅擠塌。魏冬蟲不肯走。魏夏草也不願意讓步。兩夥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王鄭兩個王八蛋早溜出去嫖妓了。剩下陳二狗一個上下樓忙碌跑腿。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兩個***都融入不進去。都不招人待見。卻偏偏走不開。就這麼煎熬著。
唯一讓陳二狗欣慰地就是這兩個大小姐帶來地女伴中不乏美女。魏冬蟲帶來地都是妖豔地小蘿莉和清純地小公主。據說是南大高材生地魏夏草帶來地都是知性地半熟女。加上這個舞會主題對陳二狗來說很詭異。巫婆?看著一個個衣著暴露春光在乍洩和含蓄之間欲拒還迎地年輕女人。臉上目不斜視地道貌岸然。其實偷偷嚥著口水。滿腦子淫穢念頭。有了性愛經驗地爺們就是如此。再想剎住車做個單純男孩就難了。說實話真論臉蛋。還真是魏冬蟲那個無法無天地小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