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孩子死了爹孃後是怎麼把自己養活大的。

賤命,不容死死翹翹,這是陳二狗這些年的最大感慨,命不分貴賤?純粹扯蛋的說法,那都是沒吃過苦的傢伙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是站著,是躺著的悠閒傢伙。

如果沒記錯,今年張三千已經是11歲,瘦骨嶙峋,被太陽曬得漆黑,只有一張很女性化的臉龐能瞧出他的清秀輪廓,蹲在阿梅飯館外拖著腮幫,瞪大眼睛觀察人來人往,這孩子既然能不被生活逼死活到今天,那他能帶著黑豺來到上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豺見著陳二狗,搖著尾巴衝上去,陳二狗恨不得把這傢伙捧在懷中,一臉燦爛笑容,蹲下來摸它的腦袋,張三千也跑過來,蹲在他們身邊喊道:“三叔。”

張家寨都姓張,唯獨陳家人不一樣,所以沒人願意跟他們家攀親戚,只有張三千會按照模糊的輩分喊陳二狗一聲三叔,陳二狗斜眼看著面黃肌瘦的苦命孩子,心中酸澀,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點憐憫,只是不冷不熱道:“餓了沒,把黑豺帶出來,我請你吃一頓飯,先安排你落腳的地方,算作報答,以後誰不欠誰的。”

張三千點點頭,深深望著陳二狗,滿眼關切,似乎怕這個在張家寨橫著走的三叔被大城市裡人給欺負了。

雖然只是斜眼一瞥,但張三千那亂蓬蓬的頭髮,比塗滿髮膠的王虎剩那個頭還要寒磣,一臉塵土,這樣一個長得秀氣聲音也好聽的孩子,跟乞丐有什麼兩樣,如果是城裡人,誰不當個寶對待著,陳二狗臉上依舊平靜,揉了揉張三千的頭,站起身,皺眉道:“先帶你去剃個頭,要不然外人還以為三叔虧待你。”

“三叔,我困,真走不動了。”

張三千怯生生道,一臉倦容,見到陳二狗的興奮和雀躍如潮水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抵抗的睡意,南下上海這一路坎坷驚險,讓從未走出過張家寨的他如同一張緊繃了半個月的弓,一鬆下來,一直頑強的意志力就徹底瓦解,他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二狗拉著他走到梧桐樹下,坐下後讓這孩子把頭枕在他膝蓋上,很快便沉沉熟睡,似乎跟這孩子結下深厚感情的黑豺守護在一旁,陳二狗低頭凝視著那張消瘦稚嫩的臉龐,嘆了口氣,靠著梧桐樹,想起富貴似乎提起過,爺爺算死了張來旺會有個挺有意思的娃,“虎豹之駒雖未成紋,已有食牛之氣”,這是老人對這孩子十四歲之前的斷言,至於之後,富貴說爺爺沒有開口,老人家起初給了個張八百的名字留下來,後來等張來旺真有了孩子,陳二狗覺得“八百”太沒氣勢,就換了個“三千”。

張三千。

已有食牛之氣。

陳二狗撇了撇嘴,這話裡頭可有大學問。

第一卷 窮山惡水出刁民 第059章 黑瞎子

16K 更新時間:2009…5…18 14:57:54 本章字數:2689

趙鯤鵬,趙是大姓,鯤鵬兩個字不管是組合還是拆開都極有氣魄,可當這樣一個人卻有一張讓不少女人都自慚形穢的漂亮臉蛋,家中多女性成員,典型的陰盛陽衰,他從小就在脂粉窩裡廝混長大,被一對沒有最溺愛只有更溺愛的大人物父母寵著護著,他沒有因為長得像女人或者被長輩們當女孩子養而沾上脂粉氣,從小他就喜歡打架,喜歡用拳頭告訴大院裡同齡孩子一些長大以後同樣適用的道理。

吃了不少苦頭跟一位不出山的高人師傅學了十幾年的詠春拳,不敢說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但即使沒去部隊深造鍛鍊,也能一口氣輕鬆搞定五六個敢說他像娘們的傻貨,進了部隊,成了一名尖刀兵,一次部隊內與南京軍區某部交流演習,他在擂臺上成功放倒一個據說在南京軍區很能打的猛人,一戰成名,還贏得一個熊子的綽號。

他在上海警備區混得風生水起,因為自身條件紮實,加上家庭有深厚紅色血統的關係,被一個南京軍區胸章有好幾排的老頭子看中,說過一兩年把他帶去北京見見世面,可以說這麼一個有資本去驕傲的年輕男人這二十多年走得順風順水,沒吃過大虧,在恆隆廣場酒吧一堆死黨面前被人狠狠打趴下,趙鯤鵬覺得丟掉的不僅僅是二十多年積累出來的威信,還敲碎了他內心那點不被人知曉的自卑。

長得像女人,所以要做得比長得很爺們的男人還要像個爺們,這是自負,其實也是畸形的自尊,一切根源於自卑。

當兩米高的大個子橫亙在他面前,看到吳煌被一記渾厚八極貼山靠撞飛,趙鯤鵬就知道他徹頭徹尾輸了,這讓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娘們,被這個大個子給糟踐了身子,這種恥辱必然銘刻於心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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