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雲雀同學會生氣的。”
伴著任意的話,眾人的視線不禁轉投在那一臉不爽的風紀委員長的身上。
“咬殺!”
聽到雲雀的口頭襌,一眾學生和老師們都下意識的一顫,然後沖沖忙忙的回到課室。
“雲雀同學,這個當天化日之下裸跑︳有傷風化的同學交給我這個不盡責的班主任吧。”向不遠處的雲雀打了過招呼,任意向一直掛著惡狠狠表情的路西亞吩咐道“路西亞,你先回班房,告訴大家,今天的早會變為自習課。”隨手拿出一條長長的毛巾,任意為剛從死氣狀態脫出的綱吉圍上。“路西亞。”向路西亞投向了安撫的眼神,並示意路西亞乖乖聽話後。任意便扯起了綱吉的手道“澤田同學,你先和我到美術室吧。”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綱吉,在感受到任意的手傳來的溫暖的瞬間,變得更加反應不過來,就只能隨著任意的牽扯來到他在經過「那天」後就不太願意進入的美術室。
“澤田同學,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拿一套備用的衣服吧。”
“不用!我需不要你的幫助!”在任意剛要踏出房門的前一刻,綱吉終於回過神來作出拒絕。
腳步停下了,任意再次回過身來。這時任意的臉色不復剛剛的溫柔,而是變得和黑化兔子一樣,滿臉平淡冰冷。“澤田綱吉,你還在耍小孩子脾氣嗎?”
“我就是耍小孩子脾氣,那又怎樣!這都不關你的事呀!”
看著綱吉猙獰的向自己咆哮,任意緩緩的眯起了眼,然後細細地說道“澤田綱吉,其實我並不明白你為什麼在生氣,是因為你覺得我對你關心是因為老師的責任而製造出來的假像嗎?澤田綱吉,我認真的告訴你一次,或許我對你的關心是因「目的」而發,但是,我那時的心意卻絕對不是虛假,這是出於一個盡責任老師對學生的關懷,也是一個長輩對後背的照顧(當然這也包括怪忝蜀對小正太的厚愛…)。目的只是構成我行動的起因,但是絕不代表我所做的事是虛情假意,你明白了沒有?”
“……”聽著任意的肺腑之言,綱吉冷冷的表情開始出現動搖,然而當他想起了「那天」在美術門外所看到的一切後,便再次冰冷下來,“哼!那與我何干…”
“砰!”在綱吉愣住的目光下,任意發洩似的把一旁的桌子打碎。
“澤田綱吉,看來你對我的憤怒並不是來於虛情假意的照顧,那麼…你是因為我和路西亞在美術室裡做的一切而生氣吧…”看到綱吉瞳孔一縮,任意緩緩地繼續分析道“你是覺得我一個「噁心」的同性戀,所以覺得我很討厭和憤怒,覺得我對你的關心就像被一個變態看上了吧。”
“不…”
並沒有理會綱吉弱不可聽的否認,任意換上了咬牙切齒的聲音繼續分析道“還是你看到我被路西亞壓在身下,嬌喘呻吟的樣子令你發自內心排斥,覺得得我破壞了你心中老師應有的神聖形象?”慢慢走近因自己直白的描述,而臉色微紅的綱吉,任意將手輕抓著不知反抗,或許是不想反抗的綱吉下巴,把他的頭輕輕託高,任意居高臨下地盯著綱吉那有些慌亂的眼睛,“抑或,你在我的教導下,變得和路西亞一樣,把我當成了個人的所有物,我的溫柔應該只對你一個而發,所以你看到我和路西亞做的一切,覺得我背叛了你嗎?”
“不!”否認焦急地脫口而出,但是話一出口,他自己就不禁迷茫地想道“對…我究竟為什麼生氣…我真的不是因為嫉妒…我真的沒有有獨佔溫柔的想法嗎…?”
“澤田綱吉,或許一直被四周的人看不起的你,只想找到一個可以認同你丶一個只對你溫柔丶一個只屬於你的人。或許我可以成為認同你了的人,不過我絕對不會是那個只把溫柔交給你的人!”狠狠的話直直地刺激著綱吉的心靈,任意繼續說道“所以你去找吧,你總有一天會找到一個只對你「專一」的人!”
“碰!”美術的大門被重重的開啟,只見一貫笑臉盈盈的山本臉色一片陰沉地走進美術室內,“阿綱,第一節課快要開始了,回教室吧。”無視了任意似的,山本來到綱吉的身前,扯起綱吉的手。
山本在和綱吉的手直接碰觸的剎那就皺了皺冒頭,隨即山本用自己溫熱的雙手把綱吉的手拉起,然後揉了揉,把自己手中的熱度讓綱吉冰冷的手溫暖起來。
“呀,對不起綱吉,我忘了給你拿衣服,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給你拿來。”任意看著山本的動作,不禁想起的說道。只是任意的行動再次被打斷了,而這次打斷任意的人卻是突如其來的山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