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則跟蕭闌絮絮叨叨說著前些日子那個青銅鼎。
阿毛很不爽自己的座位被搶,拼命地給紀一鳴找不痛快,助陣者小花。
電視裡宣佈著春節聯歡晚會正式開始。
遠處爆竹聲陣陣,天空不時綻出一兩朵璀璨的煙花。
賀家房子裡,熱鬧而充滿過年的氛圍。
這是一個兵荒馬亂,別開生面的大年夜,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的時間是承接第一個番外的。這兩天主要還是在寫番外,沒有挖新坑,於是終於把要交代的交代完了,沒有意外的話,估計不會新增番外了。
7月1日開新坑,古耽,屆時請多支援!(^o^)/
把文複製一次,以免有童鞋沒法看。
番外·另一個開始
劉教授新得了個青銅鼎,聽說興許是東周真品,聽說是秦國諸侯用過的,聽說還跟三星堆有那麼一點兒牽連,身為關門弟子的蕭闌自然也被喊去,跟著瞎折騰了半天,直到下午六點才被放行。
自打從古蜀國回來後,蕭闌就搬到賀淵家,反正他那房子寬敞,不住白不住,留著也是浪費,當然這只是蕭闌的說法,對於賀淵來說,那等於從此跟安靜寧和的環境說拜拜。
賀淵的房子離學校有點兒距離,得坐七八站車,冬天的北方天黑很早,蕭闌走出校門的時候,周圍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風呼呼地灌,有點��恕�
他站在車站,百無聊賴地左右張望,這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以往這個地段附近,都會有些小吃攤子擺著,什麼糖葫蘆驢打滾麻辣燙章魚小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冷,這會統統不見蹤影,連帶圍在小吃攤子周圍的人群也都沒了,整條路空蕩蕩的,偶爾有一兩輛車飛馳而過,路燈的電線也有點問題,一閃一閃,時明時滅,只有車站的碩大廣告牌燈管照亮著。
蕭闌是個沒心沒肺的,通常情況下這種人也不曉得什麼叫害怕,就算在前一分鐘他看著一輛309路的公共汽車駛過來,車上除了司機沒有一個乘客,可司機依舊在車站這裡停了很久,臉色蒼白麻木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才重新關上車門開走,蕭闌依舊嘴裡哼著小曲,面不改色地目送著公車離去。
你這個月運氣不太好,儘量少出門。
這是賀淵跟他說的。
當時蕭闌也沒空多問,因為他已經在床上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只來得及掀了下眼皮子就沉沉睡去。
結果今天賀淵被一個公司重金聘去幫人家看風水,據說那個公司所在的大廈已經連死了七個員工,每個月幾乎就發生一起,攪得公司上下不得安寧,聽聞賀淵的名頭,特意託關係請人來求他去看看,碰巧劉教授這邊又有了青銅鼎這個事兒,師父有令弟子豈敢不從,蕭闌就屁顛屁顛來學校了。
遠遠的又來了一輛公車,仍舊不是蕭闌想坐的,仔細一看,居然又是309路。
蕭闌下意識愣了一下,再定睛望去,車上依然空無一人。
甚至,竟然還是那個司機。
蕭闌吐吐舌頭,知道自己也許是碰見不乾淨的東西了。
他一轉身繞到廣告牌後面,就看見一個人迎面走來。
那人身材很瘦,衣服套在身上空蕩蕩地飄著,活像吸毒過多的模樣。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蕭闌身上,等走近了些,蕭闌才聞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請問……”
那個人慢慢開口,聲音有點暗啞。
“昌平陵園怎麼走?”
蕭闌忽然想了起來,他們上回去四川,在那個名叫貢布的小鎮上停留時,在旅館裡時不時聞到的一種陳舊腐朽的味道,與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模一樣。
他還沒回答,肩膀驀地被拍了一下。
轉過頭,是賀淵。
“不是讓你待在家裡嗎?”賀淵冷冷道。
“沒有你的日子是多麼的空虛和寂寞!”蕭闌捧心狀故作惆悵,一面回頭,發現剛才問路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他只來得及啊了一聲,人就被塞進車子。
蕭闌摸摸鼻子,看出賀淵不大高興,趕緊狗腿一下,模仿阿毛的動作,腦袋在對方頸窩上蹭了幾下,直到把冰山蹭融化。
“叫你不要出門,怎麼不聽?”賀淵的表情稍稍柔軟了一些,一隻手離開方向盤,抬起他的下巴瞧了瞧。
氣色還好,就是眉宇間有點晦暗,意味著這個月時運比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