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上,不住地喘氣。
其他人雖然沒有尖叫,臉色也沒比她好看多少,只有蕭闌居然走前幾步,似乎想去看剛才白影子出現的地方,姜宸眼明手快,忙拉住他。
“你幹嘛!”
“去看看……”瞧著眾人臉色不佳的模樣,蕭闌眨眼:“你們不覺得剛才那個白影子很熟悉麼?”
“小白,看好你家小孩,別讓他到處亂跑!”姜宸沒好氣地把人塞給陳白。
陳白居然也沒反駁,只是一臉凝重地拉過蕭闌,緊緊拽住。
眾人站在原地,如臨大敵地盯著前方,還有人東張西望,似乎擔心那副詭異的情景會在別的方位重現,兩名女生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於叔突然問道:“蕭闌,你剛才為什麼說熟悉?”
蕭闌慢吞吞道:“他穿的衣服,是的確良,這種裝扮,只有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才很常見。”
劉教授一愣,隨即跟於叔對望一眼,兩人的臉色隨即都有些變了。
他咳了一聲:“好了,沙漠裡千奇百怪,什麼都有,這也是其中一種獨特的現象,跟海市蜃樓差不多,沒什麼好奇怪的,看多了就習慣了,都先去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幾個男生跟我來,今晚除了女生之外,其他人都要輪流守夜。”
讓那兩個女生都上車休息後,劉教授和於叔就把其他人都喊到一塊兒。
“司機師傅明天要開車,嚮導也要帶路,除了他們之外,我們這裡有六個人,每人輪流守一個半小時,直到天亮。”劉教授道。
沒有人提出異議,在見了剛才的異象之後,所有人都沒什麼睡意,也不覺得這個決定有任何問題。
這裡的日夜溫差很大,在外面站久了也覺得哆嗦,所有人索性擠在一個帳篷裡,狹小的空間讓人產生一種安全感,大家臉上的表情都稍稍放鬆了些。
其中一個男生的聲音還有點惶然:“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如果不是鬼魂,又怎會忽然出現,又轉瞬消失?
於叔沉默地抽著煙,沒有說話。
陳白突然道:“我倒覺得那個白影子,有點像一個人。”
姜宸平時有點不著調,但這種時候也不敢瞎胡鬧,從剛才進了帳篷就一直老老實實在思考,聞言接道:“我也覺得,那個白影子,很像彭加木。”
學校裡有一幢教學樓的外牆上全掛著名人畫像,其中一幅就是彭加木,他們這些人天天從那裡路過,要說沒印象,那是不可能的。
劉教授嘆了口,問嚮導:“你在這附近住了那麼多年,羅布泊應該也出入過不少次,有沒有見過像今晚這樣的異象?”
嚮導搖頭苦笑:“還真沒有,要說對這裡熟悉,沒人比卜諾大爺更熟,可惜他不來。”
於叔重重吐了口煙。“今晚這個怪事,倒讓我想起坊間一樁傳聞,是有關彭加木的。”
所有人都被他這句話挑起好奇心,當下立時豎起耳朵,襯著帳篷外面的無邊寂靜,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嗯……”
輕輕的鼾聲響起,某人的腦袋正歪在陳白肩膀上,呼呼大睡,好夢正酣。
眾人:“……”
陳白黑了臉,把他搖醒。
“開完會了?”蕭闌一臉茫然。
陳白磨牙,捏住他的臉頰使勁往兩邊拉。
於叔對這個火車上跟他一起鬧騰的缺心眼向來諸多縱容,只是拍了拍他的腦袋。“當年彭加木的死,官方的說法是,他外出尋找水源,就沒再回來,後來出動大量人力,亦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只能宣告失蹤,但是民間對此卻有另一種解釋。”
“當時科考隊去羅布泊,不僅僅是為了探險,還奉了上頭的密令,到羅布泊找尋一樣東西,隊伍裡除了像彭加木這樣的生物學家,甚至還有軍人,這裡頭涉及到一個名詞,叫雙魚玉佩。”
姜宸按捺不住插嘴:“他們到底要找什麼?”
劉教授示意他聽下去,那頭於叔還在繼續說:“有人說雙魚玉佩只是這次行動的代號,還有人說,玉魚本來只有一隻,但在某種情況下,魚被複製出另外一條一模一樣的,因此被稱為雙魚玉佩,而其中關鍵的秘密,就隱藏在羅布泊這一帶。”
“彭加木,就是為數不多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之一,而且他所掌握的,必定還有別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否則一個生物學家失蹤,國家怎會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