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偷偷流下淚來。
韓凝紫走了兩步,驀地回首,向梁蕭嫣然一笑,懶聲道:“阿凌,你好生看顧這小子,若有半點閃失,仔細你的皮。”她說的本是極狠毒的事兒,語氣間卻極為柔媚動聽。阿凌面色發白,一迭聲答應。梁蕭心中暗訝:“這黃臉婆怎地轉了性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須得加倍小心。”
阿凌轉了一副笑臉,將梁蕭扶上車,還給了個錦枕,傍阿雪坐著。阿雪側眼望他,久久也不說一句話。梁蕭被她瞧得忒不自在,忍不住道:“看什麼?”阿雪面湧紅潮,低聲道:“多謝啦!”梁蕭冷冷道:“沒什麼好謝的?”他心情低落之極,適才與韓凝紫鬥智,全因一時義憤,事情過去,又覺興致索然,了無生趣,是以倒頭便睡。阿雪瞧他恁地冷淡,滿嘴的感激話兒再也說不出來,也只好悶悶睡倒,可是心潮卻起伏不定,偷眼覷看梁蕭,卻見他閉著眼,淚水不絕如縷,順著面頰滑落,在木板上漬出斑斑溼痕。阿雪只覺胸中隱隱作痛,不由恨起那個柳鶯鶯來。
停停走走,馬車又行半日,猝然停住。阿雪怪道:“阿凌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