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水。”梁蕭“哦”了一聲,隨手掰下一半,放在甌裡。
吳常青怒道:“你當是吃飯?放這麼多,不怕遭天譴麼?”說著露出心痛神情,將多餘茶絲捧了出來。梁蕭忍不住大聲叫道:“不就是茶葉麼?放多放少打什麼緊?”吳常青兩眼翻白,怒道:“你小屁孩兒知道什麼?”說著將手中茶葉小心翼翼放好,說道,“這‘小團龍’出自福建,乃是茶中極品,小小一餅,價值百金,只是進貢大內。但金可有而茶不易得,便是皇帝老子也珍惜得不得了。聽說樞密院、中書省的那些大官兒,也只有皇帝南郊致齋時方能得賜一餅,四個人環坐分吃。故而這‘分茶’之法,也是‘小團龍’獨有的吃法。有人寫詩,單道這分茶的妙處。”他說到得意處,一雙小眼眯成兩條細縫,搖頭晃腦地道:“紛如劈絮行太空,影落寒江能萬變。銀瓶首下仍尻高,注湯作字勢嫖姚。”
梁蕭聽他說得好聽,便喝了一口。吳常青盯他笑道:“滋味如何?”梁蕭雖覺滋味不壞,嘴上卻故意道:“沒什麼好喝,還不如馬尿。”吳常青小眼一瞪,暴跳如雷:“放屁,放屁,你這張嘴才只配喝馬尿。”說著將梁蕭的茶甌劈手奪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