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細的鐵鏈纏在肌肉虯結的手臂上,厲聲喝道:“二孃,女賊何在?”嗓門粗大,正是運河邊親手砍斷兒子一腿的那個“雷大郎”。
黃衣美婦正愁梁蕭滑溜,忽見丈夫前來,喜道:“就在這小子手上!”大漢“呵”的一聲,鐵錘當空一掃,牆塌床破,碎屑紛飛。梁蕭不敢硬接,使個魚躍龍門之勢,伸足在鐵鏈上一點,欲借勢騰出門外,黃衣美婦早已看穿他的用意,長劍凌空便刺。梁蕭這一縱用盡氣力,雙手又不得空閒,情急中呸的一聲,一口唾沫直奔婦人面頰。黃衣美婦素來好潔,雖然驚怒交集,卻也不能不暫且閃避,梁蕭趁此機會,衝出房外。
方才出門,便有兩個漢子迎面截來,梁蕭飛身而起,凌空出腿,好似於癲狂中大步疾行,卻是一招“接輿狂歌”,二人抵擋不住,匆忙後退。梁蕭得空,旋身出腳,在庭中假山上一蹭,縱上房頂,單足獨立,身形迎風搖動。眾人慾要跟上,卻被他抬腿踢得瓦片紛飛,將試圖上房者紛紛打下。
“呼啦”一聲,牆穿屋破,雷大郎跨馬馳出房外,罵道:“直娘賊。”鐵錘揮出,嘩啦啦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