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相隨,其心不改,是個極有情義的女子,既到惠州,我想順道拜祭。”梁蕭聽罷,不覺肅然。柳鶯鶯卻冷笑道:“她給人做妾,渾沒骨氣,也值得一拜麼……”但見花曉霜神色黯然,便轉顏笑道:“逗你玩呢,罷了,算我隨口胡謅,她有情有義,終究可敬,拜上一拜卻也無妨。”梁蕭見她答應,自去張羅酒食不提。
眾人午間出發。花曉霜一路上愁眉不展,柳鶯鶯卻興致甚好,忽而調侃花生,忽而又逗弄趙咼,更與梁蕭不住鬥嘴,滿嘴話兒說之不盡。朝雲墓地處湖畔,四面林木佳秀,蓊鬱可人,卻見一杯孤冢藏於濃蔭深處,令人平生淒涼。墓旁有八角小亭一座,久未修葺,早已頹敗。眾人上前致祭,梁蕭敬朝雲重情重義,當先拜了一拜,花曉霜隨後拜祭,花生與趙咼不明所以,見梁蕭、曉霜都跪,自也隨著拜了。只有柳鶯鶯並不上前,站在一株歪脖子柳樹下,拈著柳條兒冷眼旁觀。
祭拜已定,梁蕭招呼花生,將墳邊小亭修好,整飾妥當。花曉霜移步亭前,見亭柱斑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