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召我北還,擬議疏河洩洪。”
粱蕭嘆道:“干戈未平,水患又起,這天下真是紛擾不息啊!”郭守敬也嘆道:“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天下的紛擾,總是無窮無盡的!”二人各懷心事,捧茶默然。阿雪立在一旁,見二人神色忽轉沉重,心中奇怪:“方才還有說有笑,怎又突然不高興啦?”
郭守敬又道:“梁將軍,郭某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梁蕭道:“郭大人無須客氣。”郭守敬扶案而起,嘆道:“將軍一身經天緯地之才,用於征戰殺戮,不覺得可惜了麼?”梁蕭聽得一愣。郭守敬望了望阿雪,口唇微張,欲言又止。梁蕭擺手道:“此間並無外人,郭大人有話直說。”
郭守敬點了點頭,正色道:“粱將軍非同俗流,郭某也就不妨直言了。”他站起身來.負手走了幾步,望著帳外晴空,緩緩道:“聖上承父祖霸業,雄心勃勃,欲要包舉四海,創立百世不易之功;粱將軍韜略過人,戰必勝,攻必克,功勳赫赫。只不過,常言說得好:‘自古無千年之國’,就算大元一統,又捱得過多少年光陰呢,”他轉過頭來,目光如炬,“試問數百年後,煌煌史冊,又以將軍為何人呢?將軍百年之後,留與後世以何物呢’”
粱蕭不料仙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心中奇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