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將身子送到刀下。花生從旁見得,飛步搶上,一拳揮出,嗆啷連聲,那柄鋼刀應手斷成數截,其勢不止,被大金剛神力裹著,似如勁矢疾箭,颼颼颼一陣亂響,沒人甲板之中。那名軍士望著手中刀柄,不由呆了。雲殊瞧得心驚:“這和尚竟然深藏不露。看來這夥奸賊有備而來,我是大大失算了。”心中一急,竟被梁蕭逼退。
花曉霜驚魂甫定,向花生道:“謝……謝啦!”花生抓著腦袋,呵呵直笑,忽見一名軍士挺槍刺來,便側身讓過,反手在槍桿上一撥,不料這一下用上了真力,那人頓如騰雲駕霧一般,連人帶槍拋將出去,豁拉一聲,將艙壁撞了個大窟窿。花生啊喲叫道:“糟糕。”飛步搶出,較之那人去勢還要快三分,本擬後發先至,將那軍士憑空抓將回來,豈料眼前一花,一個人抓著那名軍土,從牆洞之中鑽了進來,與他撞個正著。
花生不及轉念,神力注人雙腿之間。迎面那人卻收勢不住,慌忙出掌,啪的一聲擊中花生胸口。花生好似大樹生根,動也不動,那人卻向後一仰,一跤坐倒。花生見來人金髮碧眼,從所未見,心頭驚奇,憨笑道:“金毛兒,對不住!俺來扶你。”說著伸手便扶,那人打他一掌,手掌隱隱作痛,又驚又怒,叫道:“對不住你爹。”猛然發拳,重重搗在花生肩頭。
花生中拳,身子一晃,便將拳勁卸去,奇道:“你幹麼打人?”那人見他捱了自己全力一擊,竟似渾不在意,不覺頭皮發麻,右腿急起,踢向花生下陰。下陰是人體最為薄弱之地,大金剛神力縱然厲害,也難練及。花生無奈,只好伸手格住。那人蹲覺小腿劇痛,厲聲道:“去你媽的。”手腕一翻,掣出一把彎刀,閃電劈出。花生一驚,向後躍出,卻聽梁蕭冷聲道:“哈里斯,你來得好?”那胡人聞言色變,厲聲長嘯,嘯聲一出,只聽艙外又有兩聲長嘯,與之呼應。
梁蕭聽得嘯聲,一招迫開雲殊,向哈里斯凌空撲到。哈里斯急舞彎刀向後退卻。梁蕭方要追擊,忽見雲殊晃身撲向曉霜,神色一變,前奔之際,忽地後掠,一掌拍向雲殊。雲殊不敢大意,反掌相迎。二人掌力未交,便聽一聲大響,艙頂破出一個大洞,阿灘尊者從天而降,振臂一揮,金剛圈帶著嘯聲,向梁蕭後腦撞來。
梁蕭前後受敵,右掌微縮,卸開雲殊掌勁,左掌如風,向後掠出。金剛圈著他掌力一激,陡然快了一倍,變了方向,自他身邊繞過,咻得射向艙外。便在此時,只見艙外銀光乍閃,一個人飄然而入,將金剛圈輕輕接在手中,縱聲笑道:“平章大人身子健旺,尚在人間。灑家真有不勝之喜!”雲殊見梁蕭掌力回縮,正欲進逼,忽見這銀衫客露了這手,頓時吃了一驚。想那金剛圈帶了阿灘一擲之力,再加上樑蕭的掌力,二力相疊,勁力何等驚人,便是自己,也難硬接。再聽得他開口說話,心中咯噔一響:“糟糕,梁蕭這廝又來了厲害幫手?”
卻聽梁蕭笑道:“有勞足下掛心,足下活著一天,梁某決不會先死!”這一下用上了真力,那人頓如騰雲駕霧一般,連人帶槍拋將出去,豁拉一聲,將艙壁撞了個大窟窿。賀陀羅笑道:“好說,好說。”瞥了雲殊一眼,將金剛圈拋還給阿灘,目光忽又落到趙咼身上,拍手笑道:“這個便是大宋的娃娃皇帝麼?好好好,果然生得精乖……”乖字出口,已是形影俱無。雲殊瞧得一怔,猛聽梁蕭叫道:“小心。”叫聲未絕,便覺勁風疾來。原來賀陀羅聲東擊西,嘴裡說著趙咼,出手卻直奔雲殊,要知他稱雄西方,威名遠及大秦、高盧,這番前來中土,除了斷往日仇怨,更雄心勃勃,要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豈道先後受挫於九如與釋天風,嶗山為梁蕭氣勢所迫,不戰而逃,更是生平奇恥。明歸本就與他不睦,事後趁機設計,慫恿火真人、常寧在脫歡面前大說賀陀羅壞話。賀陀羅顏面盡失,急於立件功勞,挽回面子。聽說此間交戰,便與哈里斯南來,欲要活捉宋主,揚名天下,阿灘尊者經不住哈里斯利誘,也跟來分一杯羹。
待得元軍火攻,宋軍潰亂,三人趁機偷入宋營。賀陀羅早知梁蕭入營,此來已有防備,但瞧得雲殊與梁蕭鬥得旗鼓相當,卻是吃驚。又見雲殊宋將裝束,不由尋思:“久聞宋人中有個雲殊,武功厲害,料得便是此人。”他自付與梁蕭動手,彼此熟捻,不易得手,但云殊卻是初見,出其不意,不難一舉傷敵。
賀陀羅的“虛空動”為天下一絕,晃身便到雲殊右側,使出“破壞神之蛇”,出拳無聲,但內勁內蘊,便如草中毒蛇,冷不丁躥起咬人。雲殊雖得梁蕭提醒,但事發倉猝,抵擋不及,只得竭力向左閃避。賀陀羅心中暗喜,雙臂隨之遞上,正要斃敵於拳下,忽覺身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