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好,唯有也空著。
梁蕭望著墳塋呆立半晌,只覺胸中堵得發慌,恨不得刨開墳墓,把爹爹挖出來,又恨不得抓開胸膛,把心也掏出來。只瞧到眼中淚流,終將外衣撕了半幅,裹住長劍,斜揹著下了崗去。走了數十步,又掉過頭來,看了看那塊木碑,突聽得“嗚嗚”之聲,眼角一斜,那小狗躡腳跟在不遠處,見他回望,急忙後奔,躲在一褐色大石後面,瞪著晶圓的眼珠子窺望。梁蕭掉頭走了十幾步,猛然回頭,只見它又跟在後面,但這次四野空曠,小狗團團亂轉,到處尋找藏身之處。
梁蕭走上幾步,將它抱起,說道:“小東西,老跟著我幹麼?”那狗兒見他沒有惡意,便在他懷裡亂蹭。梁蕭終是小孩心性,被它蹭到癢處,忍不住咯咯一笑:“好了,好了,我帶著你就是啦。”說罷,向著父親墳塋看上最後一眼,跪下來,學著村裡人清明時的模樣,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然後抱起小狗,向著太陽昇起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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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局(1)
梁蕭抱起狗兒,順著大路瞎走,渴了便喝溪水井水,餓了,只看哪裡有酒家飯莊,便一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