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伸手抓住了刀刃,縫隙的六階法寶竟然無法毀壞他的手掌。
“這……這是……”在金丹護衛的驚愕目光下,王越手上放出一道劍氣,輕易的破開了他的護體真元罩。劍氣凝結成劍,刺進了他的心臟。
同樣是真元,為什麼就擋不住王越的劍氣?
金丹護衛死不瞑目,想自爆金丹,卻被劍氣一裹,飛入了王越的儲物指環。
“嘿嘿,早就看出你的法寶是六階了,剛才試一下新進階的劍體結實不!同時,讓你震驚,你不震驚,我怎麼能輕易的殺掉你呢?”王越心中得意地笑道。
變態,太變態了!
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已經接連斬殺兩名金丹期高手了!
這種變態行為,顛覆了他們的思想!
百劍閣的劍修還好一些,早就知道王越很強,身體很變態,殺戮手段極多!但是,事到臨頭,仍被王越嚇得一驚一乍的。
原來打鬥還可以這樣!修為差距這麼大,勝負反差卻更大!
百劍閣的劍修也受到了刺激,嗷嗷怪叫,瞬間把自己的巨大飛劍分離,劍中有劍,轉眼之間,一把母劍,飛出八把子劍。九劍亂舞,攻向面前的敵人。
法寶店鋪已毀,金丹護衛無心再戰,死的死,逃的逃,轉眼之間,廢墟之上就沒有了人影。
王越也帶著劍修離開了,再不離開就是傻瓜。
收穫不是太豐富,因為被他失去毀掉一個店鋪,但勝在自己這方沒有死亡,只有幾個受了些輕傷。
雙月商行的杜家老宅,杜月笙正跪在一位老者面前挨訓。
“……都跪在那裡幾個時辰了,還沒有想出錯在哪裡?你什麼時候不惹事,非要現在惹?還要去惹百劍閣名下的法寶鋪。你說你乾的是不是蠢事?鬧得滿城風雨,搶回來一個廢物煉器師,值六十萬冰晶嗎?就算值,你為什麼砸了人家的法寶鋪?就算那個方如鏡是個草包,是個廢物,是個蠢貨,他用的是百劍閣的店鋪,你就不能砸!更何況,那個方如鏡是蠢貨嗎?不是!”
杜月笙愣了,氣得滿臉通紅,辯駁道:“爺爺,你這話我不同意!要說那個奴隸煉器師有假,或者有這個可能,但他煉製出的複合一階飛劍,值六十萬冰晶,連杜子騰掌櫃都這麼說,這還能有假?反正不賠就行,他煉器出的飛劍可以幫咱賺回這個錢!但是,你說方如鏡不是蠢貨,我絕不認同!爺爺,我跟你說,那個傢伙什麼禮節都不懂,又膽小,又怕事,我……”
還未說完,就聽啪啪兩聲,老者憤怒的在他臉上抽了兩記耳光。
通紅的手指印子,深深的印在杜月笙的臉上,把他打懵了。
老者指著杜月笙的鼻子罵道:“照我說,你才是最蠢的!你被你嘴裡所說的‘蠢貨’設計了,你還看不出來?你難道不比方如鏡蠢?我們雙月商行好不容易在臨泉城建立的一點點威信和聲譽,被你一天之內毀壞乾淨。聲譽啊,我們商人丟了聲譽,還怎麼活?就連百器樓的殺手都知道信用寶貴,你怎麼就不長點腦子!方如鏡毀了一座法寶鋪,我明天還要去百劍閣賠禮道歉,順便賠他相應的損失。他們能有什麼損失?倒是咱們,丟了聲譽不說,還要賠了臉面!”
杜月笙仍是不服,惱火道:“我們為什麼要賠禮道歉?我們雙月商行和百器樓是盟友,我們會怕百劍閣?我們有錢沒處花了,給他們賠法寶鋪,還道歉?除非我腦袋壞掉了!我們兩家聯手,不是把百劍閣壓得沒有脾氣嗎?我們不是缺個滅掉百劍閣的藉口嗎?這不是好時機嗎?”
啪啪!
又是兩耳光!
杜月笙的鼻子都抽出了鮮血。
“滅掉百劍閣,你滅個給我看看!我和百器樓的人正擔心別在這時候惹上百劍閣,越是怕,越是出事。你看看臨泉城周圍……全部都是妖獸、妖怪,我們出不去,外面的高手也進不來。如果這時候百劍閣發怒,不惜一切代價,把我們辛苦努力幾百年建立的基業毀掉,我們有什麼力量去抵抗?你以為像以前那樣,可以隨時求前輩高人來相助?”
啪啪!
說到氣處,又是兩耳光!
嘴角也溢位了鮮血!
杜光壽真的惱了,也真的怕了!這個時候不把孫子打醒,以後有可能惹出更大的禍事!不能審時度勢,放眼大局,怎麼放心把家族的這個分支交給他管理?
“爺爺……你的意思是……形勢變了?現在是我們弱,百劍閣強?”杜月笙也是不傻瓜,他只是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隱性因素,導致判斷失誤,做出了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