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笑的蘇丹強制遷移到了邊境,你們的旅途遇到了這些該死的異教徒了嗎?”
“事實上,他們現在正在圍攻羅斯多夫,那裡有將近一萬人。”男爵在這時插了一句嘴。公爵張大了嘴。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這意味著戰爭!對不對,主教閣下?”他轉向了尤金主教,聲音變得慷慨激昂,“要到了決戰的時刻!不管我是不是要繼續攻擊異教徒,我們都需要先解救羅斯多夫!”
“對!那裡有著善戰的聖城騎士,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讓那些異教徒瘋子們嚐嚐我們克拉克軍隊的厲害!”“只有死了的異教徒才是最好的異教徒!”
彷彿對身旁怒吼著求戰的領主們的聲音充耳不聞,主教強忍著身體上的不舒適,對面色通紅的公爵輕輕說:“我想,我們需要一間安靜的小房間。”
房間很快準備好了,公爵有點驚訝地看著隨主教走進來的讓·雅克和里爾德拉男爵。“我以為只有讓·雅克那個老傢伙。”克拉克公爵的話很直接。
“這個世界終究是年輕人的。”主教不打算糾纏這個問題,他坐在墊得厚厚的椅子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呂尼西昂公爵會受到懲處的,我知道你們和他相處得很不愉快。”“呂尼西昂快要答應我出兵的要求了,小國王想要幹些什麼?”公爵斜著眼看向面無表情的老騎士。“呂尼西昂只會把王國帶入深淵。平心而論,您希望在作戰的時候,身邊是呂尼西昂還是雷蒙納德公爵。”讓·雅克回答。
公爵楞了一下:“好吧。但是你們不是要的團結嗎?呂尼西昂可是有不少親信的,你們如果不能穩定聖城局勢的話,我想不到國王還能有什麼作用?”
“他畢竟是國王。呂尼西昂只不過是憑藉王室的權威在胡作非為而已。”男爵說道,“一個正統的國王會得到所有人的擁戴的。”
“包括奧格斯格(雷蒙納德公爵的名字)那個老傢伙。”公爵站了起來。他長久地忽視了那個居住在深深城堡圍牆背後的小國王,以致於他現在很是被動。樞機主教的突然到來讓公爵的思緒有些亂,他不能同時違背王室和教廷的意願。
畢竟,蒙吉薩五世才是聖恩的國王。
“那國王在解決他那可笑的姐夫後,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召集各地的領主,不願前來的收盾牌稅,等待各地的援軍,在······”“也就是說他在等待著阿蘇那人的進攻?”公爵不耐煩地打斷了讓·雅克的話。
老騎士頓了頓,回答了一個單詞:“是的。”
公爵露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他用手指著窗戶,外面軍隊的操練聲很清晰地傳到了這裡:“阿蘇那人也在整合他們的軍隊。你們都知道,他們的內訌是我們最大的盟友。而傳來的情報告訴我,那個蘇丹,正在逐一解決不服從他的部落。羅斯多夫被圍,不是戰爭,只不過是他排除異己的手段。”
公爵停了下來,他的眼光掃了一圈,停留在男爵破破爛爛的白色罩袍上,那驕傲的雙頭鷹紋章依稀可見。“一個劍法超群的聖城騎士,可以解決十個阿蘇那騎兵。但當那位蘇丹在他們所謂聖戰的名義下,集結所有異教徒的力量,你能殺死多少人,騎士,回答我,一百人?還是一千人?”
男爵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呆呆地看向讓·雅克,後者同樣是一副思考的表情。公爵換了一口氣:“所以我要挑起戰爭,所以我要主動出擊,我們有所向披靡的騎士,我們有對父神的忠誠,只要我們攻下了他們帝國的象徵,伊茲爾密,內訌的異教徒會幫我解決剩下的所有問題。”
讓·雅克站了起來,他試圖反駁公爵:“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力量,我們需要等待來自盟友的援助。”
“援助?”公爵冷笑著,他轉向背後的地圖,“如果異教徒完成整合,誰能阻止他們,班霍爾姆王國?還是卡林西亞?”
“你想得太美好了,公爵殿下。而且你對異教徒的軍隊沒有任何確切的資料。”男爵同樣站了起來,他把手指向了地圖的東方,“光羅斯多夫,就有近萬人的部落。我們的步兵太多了,只要敵人切斷我們的補給線,我們會在荒涼的草原上等待死亡的降臨。”
公爵仔細地看著這個年輕的貴族:“我們別無選擇。”
“不,你要遵從國王的命令。王國只需要一個意志。”讓·雅克往前跨了一步。男爵看了看公爵的臉色,輕輕地補充了一句:“哪怕這個意志是錯誤的。團結地死去,總勝過在爭執中被各個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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