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虛無久了，道又產生了，而大道呢，並沒有因為它的有情而讓其他生靈成為大道，它還是它，從虛無中來，剛一出現就是大道。
而這一次，同樣的事還是發生了。
就這樣，世界從產生到毀滅，然後從毀滅到產生，也不知道輪迴了多少次，而每次毀滅，都是以大道的自滅而結束。最後，大道厭倦了這種遊戲，就想到了一個改變自己成為大道的辦法。”
方笑武訝然道：“這也能改變？”
“當然不能，但正是因為大道使用了這種辦法，才會出現了大道聖人。”
“大道用的是什麼辦法？”
“它回到了最原始的地方，想利用自身的力量，阻止最原始的自己。”
“穿越？”
方笑武愕然道。
“不錯，就是穿越。”
羅三說道，神色略顯古怪，像是猜到了方笑武此時在想什麼。
方笑武雖然料到了羅三猜到了自己在想些什麼，但是方笑武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訝異之色，而是問道：“這麼說，大道穿越到了過去啦？”
羅三見方笑武並沒有問自己怎麼理解穿越的，卻是有些意外。
因為在他看來，方笑武對於“穿越”這個詞，非常的敏感，而自己呢，顯然是知道他的來歷的，但是，方笑武居然能夠忍住不問，這就說明方笑武已經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
而這，也正是他最忌憚方笑武的地方。
正如林中怪客所說，他的實力確實是在方笑武之上，如果他真的知道方笑武的一舉一動，那麼，他就沒有必要搞那麼多的花樣了。
而他之所以會搞這麼多的花樣，無非是想把方笑武的老底摸清楚，只有摸清楚了方笑武的老底，他才能保證自己萬無一失。
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說自己真的可以將方笑武打敗。
而這裡的“打敗”，當然不僅僅是傳統中的的擊敗，而是讓方笑武以後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翻身。
只聽羅三笑道：“大道確實是穿越到了過去，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將一切都打亂了。”
“打亂了？什麼意思？”
羅三道：“他穿越到過去之後，才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
“原來，他認為的穿越到過去，其實是一個悖論。”
“什麼悖論？”
“換句話說，他是穿越到了過去，但他也發現，如果他改變了以前的話，那麼就算他是大道，也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方笑武道：“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羅三道：“可惜的是，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做法雖然改變了其他人，但最終沒有改變自己。”
“為什麼？”
“因為他本身就是大道，是因為道而產生的，只要道產生了，大道就會產生，而大道只有一個，也就是他，無論他怎麼改變過去，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未來。也就是說，他就算改變了未來的自己，但等到某一天，他才會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大道，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方笑武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虛無老祖當初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大道本身，他只是不停的修煉，最後成為了大道聖人，而等到他在大道聖人的道路上走到極致之後，也就是成為了大道，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就是大道，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羅三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方笑武道：“照此看來，大道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阿。”
羅三道：“所以才說大道有情，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大道才是無敵的。”
“你跟我說這些，不會沒有原因吧？”
“當然有原因。我不是說過嗎，正是因為大道穿越到了過去，改變了未來，所以才會產生了大道聖人。而所謂的大道聖人，只是掌握了大道法則，可以利用大道的力量，但並不是大道本身，所以大道聖人與大道的差距，就好比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不過，大道聖人也是大道之下最強的大能，無論是什麼樣的生靈，在大道聖人的面前，也會顯得不堪一擊。”
方笑武想了想，問道：“除了虛無老祖之外，還有其他大道聖人？”
“有，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些大道聖人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修為到了大道聖人的境界，也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