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凝眸細瞧蕭庭，想從蕭庭身上看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然而，方笑武看來看去，除了覺得蕭庭極為神秘莫測之外，就再也看不出蕭庭身上還有其他特殊之處。
這說明什麼問題？
這隻能說明蕭庭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就算是神，也會為之驚訝的地步。
當然，蕭庭實力再高，也不可能到了天道聖人的境界，甚至與“準聖”都還有不小的差距。
但蕭庭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已經擁有了“半聖”的氣勢，而非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蕭庭還少一種“半聖”氣質。
氣勢與氣質不一樣。
氣勢更多的是指力量，氣質更多的是指狀態。
換句話說，蕭庭有可能已經具備了“半聖”的力量，但他絕對還沒有達到“半聖”的修為。
可即便是如此，能擁有“半聖”的力量神級高手，宇內之中又有多少個？
恐怕就算是天神，單從力量來說，也沒有辦法壓制得住現在的蕭庭。
驀地，只見人影一晃之下，有人出現在方笑武的身邊，赫然是我是誰。
我是誰臉上不再有傻子的神態，而是變得特別嚴肅，對方笑武說道：“兄弟，這傢伙有些古怪。”
方笑武贊同的點了點頭，見他這個時候變得十分正經，就打算借這個機會問他之前是不是在裝傻，但沒等方笑武開口，又聽得我是誰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真身不是人，而是神。”
“他的真身是神？”
方笑武怔了怔，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他原本是神，但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投胎變成人，而現在，他又從人變成了神……”
“對，不過這傢伙還是有些古怪。”
“他還有哪裡古怪？”
“你看他閉著眼睛的樣子是不是顯得有些痛苦？”
方笑武聞言，就仔細瞧了瞧蕭庭的神色，隱隱約約看到了蕭庭臉上確實有種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
“我看到了，難道他在忍受痛苦嗎？”
“應該是。”
“奇怪，他既然已經變回了神，按理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的，為什麼還會痛苦呢？難道他是在假裝的？”
方笑武這話一語雙關，不但是在說蕭庭，而且還是在說我是誰。
如果我是誰真的沒有傻，一定聽得出來。
誰想，我是誰就好像沒有聽懂方笑武的話似的，說道：“兄弟，這你就錯了，我敢說他一定不是假裝的。”
“為什麼？”
“因為他騙不了我的這雙眼睛……”不等方笑武開口，我是誰突然嘻嘻一笑，說道，“有些時候，你們正常人的眼睛看不出來的東西，恰恰只有我們傻瓜才能看得出來。在傻瓜的眼中，沒有那麼多的虛偽，也沒有那麼多的狡詐，美就是美，醜就是醜，高就是高，矮就是矮，這傢伙的痛苦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這話就好像是一道雷電似的，猛然砸在了方笑武的腦袋上，給方笑武帶來了一種全新的感受。
不錯，這個世上原本就沒有同樣的東西，人也是一樣。
老天既然讓世上誕生了天才，那麼，老天也會讓世上誕生傻瓜，如果老天只是讓世上誕生天才，那這個世上就沒有真正的天才了。
方笑武先前還想問一問我是誰是不是在假裝傻瓜，但是現在，他心境空明，豁然開朗，不再執著於這個問題。
我是誰是不是傻瓜有那麼重要嗎？
難道我是誰不是傻瓜就不是他的“大哥”了嗎？
不是的！
無論我是誰是不是在裝傻，都沒有改變我是誰的身份。
既然我是誰就是我是誰，他又何必非要讓我是誰變成蒼天呢？
這時候，蕭庭的眼角微微動了一下，彷彿要睜開眼睛，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卻沒有睜開。
我是誰見了，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猛然雙手一拍，叫道：“哈哈，兄弟，我知道了。”
方笑武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忙道：“大哥，你知道什麼？”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是嗎？”
“你想啊，他要是能睜開眼睛的話，又何必一直閉著？我真是笨啊，連這麼簡單的問題現在才想明白。”
聽了這話，方笑武不由苦笑，心想你要是笨的話，我那豈不是蠢？
“哼！”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蕭庭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