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那斗篷人的修為並不是高得逆天,他的修為再怎麼高,也比不上合一境前期的陶句容,乃天人境巔峰,但是,他身上卻有一股怪異的氣息,強如陶句容,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勝得過他。
“陶丹王,這麼晚了,你剛去了什麼地方?”斗篷人說道。
“這……”陶句容面色一變,道:“不瞞公子,老朽剛從葛家回來。”
斗篷人問道:“你去葛家做什麼?”
陶句容道:“是葛朴子把老朽請去的。”
斗篷人又問:“葛朴子請你去做什麼?”
在斗篷人的面前,陶句容的膽子似乎特別小,不敢對斗篷人有半點隱瞞,將自己去葛家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斗篷人聽了之後,也沒有吭聲,像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至於那兩個斗篷老者,他們就像是啞巴似的,由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站著紋絲不動,形同雕塑。
陶星河和灰衣老人聽說陶句容已經答應了和葛朴子聯手,驚疑不定,本來想多問一下,但斗篷人沒有開口,他們也不敢擅自發問。
過了片刻,那斗篷人發出一聲輕笑,說道:“區區一個病書生就把你們嚇成了這樣,你們以後還怎麼跟本公子一起做大事嗎?”
陶句容道:“公子,那病書生……”
斗篷人將手一揮,道:“不用多說,無論那個病書生是什麼人,本公子都有辦法對付他,本公子這次出來,是想打聽一件事。”
陶句容問道:“不知公子要打聽什麼事?”
斗篷人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本公子問你,這半個月來,武神城是不是來了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
陶句容暗暗苦笑,想道:“武神城那麼大,要說可疑之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果要一個個去查的話,短時間內,又怎麼能查得清楚?”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一點也不敢怠慢,把目光望向陶星河,問道:“星河,最近武神城來了什麼可疑之人嗎?”
陶星河雖然是陶家的家主,但他也不知道斗篷人說的可疑之人是指誰,說道:“回公子和丹王的話,最近一段時間,武神城確實來了不少可疑之人,只不過,這些可疑之人數目太多,我現在也沒辦法……”
不等他說下去,那斗篷人便打斷他的話道:“不必那麼麻煩,我說的可疑之人是一對夫妻。”
“一對夫妻?”陶星河想了想,問道:“公子,你說的這對夫妻莫非就是在拍賣大會上買走晶族十個女人的那對夫妻?“
“對,就是他們。”
“據我所知,那對夫妻早已離開了武神城,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歷,也沒人知道他們夫妻的下落。”
“不可能。”那斗篷人道:“這對夫妻至今還在武神城裡,只是你們肉眼凡胎,看不出來而已。”
聽了這話,陶星河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因為無論他說什麼,都有可能會引起斗篷人的不快,索性裝聾作啞,等斗篷人繼續說下去。
“那對夫妻對我非常重要,只要他們還在武神城裡面,我都要把他們找出來,我本來想讓你派人去找,但你們葛家明天將會有一場大戰,那就等大戰過了之後再說……”
那斗篷人說到這裡,目中射出一道精光,問道:“對了,你們最近有沒有看到一個奇怪的老婆子。”
“老婆子?”陶星河微微一怔,問道:“公子,不知道你說的這個老婆子是什麼人?”
那斗篷人道:“她是什麼人,我目前還沒有摸清楚,但這兩年來,她進出封神谷不下二十次,除了想得到‘玄兵圖’之外,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不防。”
除了陶句容之外,陶星河與灰衣老人都不知道什麼是“玄兵圖”,卻又不敢多問。
“公子,玄兵圖不是凡物,那老婆子本事再大,應該也沒能力拿到吧。”陶句容道。
“這可不一定……”斗篷人冷冷地道:“陶句容,這些年來,你只顧著練功煉丹,根本就沒有去過封神谷一次,焉能知道玄兵圖現在的變化?”
陶句容面色變了變,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斗篷人道:“兩年前,那老婆子進入封神谷,施展無上手段,破掉了玄兵圖周圍的防護,要不是玄兵圖還有天陽乍現保護的話,玄兵圖早已落到了那老婆子的手中。”
陶句容駭然道:“如此說來,那老婆子的修為豈不是已經達到了合一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