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你怎麼來了?”那葛家宿老道。
“我要是不來,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那身材魁梧的老者說著,一轉眼的工夫,就已經走到了大廳的中心,目光左右一掃,沉聲道:“你們全都是葛家培養多年的子弟,現在葛家有事,你們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是理所當然。”
聽了這話,那些葛家精英全都低著腦袋,不敢出聲,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隨後,那老者把目光移到葛洪昇身上,微微行了一禮。
葛洪昇畢竟是葛家名義上的家主,這個老者的地位雖然很高,乃葛家大名鼎鼎的“七長老”之一,且排行第三,見了葛洪昇的面,應有的禮數,還是少不了的。
葛洪昇見狀,忙道:“三長老毋須多禮。”
那老者名叫葛霖,至於那個五長老,則是名叫葛平。
眾人落座後,葛霖道:“五師弟,你知道那病書生的來歷嗎?”
葛平搖頭道:“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去和他談判的話,主動權完全在他手中,我們葛家只能處於被動,從一開始,我們葛家就處於下風,又拿什麼和他談?”
“既然三師兄這麼說,那就是已經想到了法子啦?”
“想是想到了,不過需得徵求家主的意見。”
聽到葛霖說到自己,葛洪昇不覺一怔,道:“三長老,你地位尊貴,真有什麼事的話,你老拿主意也可以。”
葛霖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需家主出面才行。”
葛洪昇想了想,道:“不知是什麼事?”
葛霖道:“請家主分別派人去給丹家、陶家、孫家家主送信。”
“送信?”葛洪昇不愧是葛家的家主,頓時想到了葛霖的用意,說道:“三長老,你的意思是說,那病書生實力強大,不是我們葛家一人能夠抵擋,想要和他其他三家聯手?”
“對。”葛霖道。
此話一出,全場之人都是面色一變。
武神城四大煉丹世家鬥了多年,別說聯手,連坐下來一起喝茶都不曾有過,但現在,葛霖居然要葛洪昇與其他三家家主握手言和,一致對外,共同對付病書生,實乃一件天大的事。
葛洪昇雖然是葛家的家主,手握大權,但他知道這種事太過重大,他一個人說了不算,而且一個弄不好的話,他就會成為葛家的罪人,他可不想獨自一人承擔這麼大的罪責。
“三長老,此事關係重大,本家主雖然是葛家的掌舵人,但也沒辦法一個人說了算,不如我們先請示……”葛洪昇道。
“不用請示了,我已經帶來了這件東西。”葛霖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物,卻是一枚玉佩。
葛洪昇和葛平都認得那枚玉佩正是葛家第一人葛朴子的信物,面色均是微微一變。
說實話,自從葛朴子閉關修煉,煉丹以後,別說葛洪昇這個家主,就算是葛平,也只見過葛朴子一次,他們都不知道葛朴子近況如何,而現在,葛霖卻拿著葛朴子的信物過來,說明葛朴子已經“召見”了葛霖,並對葛霖作了指示。
葛朴子是葛家的第一人,他的話等於是聖旨,葛洪昇不聽也得聽。
是故,葛洪昇忙道:“原來三長老已經見過了丹王,不知丹王他老人家有何吩咐?”
葛朴子因為是個煉丹大師,而以他在葛家的身份,無論是長老還是宿老,都不能用來稱呼他,所以葛家上下,全都要叫葛朴子一聲“丹王”。
同樣的道理,丹家的丹五行,陶家的陶句容,孫家的孫伏火,在本家之內,也都被尊為丹王。
而整個武神城,除了這四大丹王之外,無論是誰,都不敢稱王,只能說是丹師。
葛霖道:“丹王說了,那病書生來意不善,可能是為了……”
話還沒有說完,陡聽一聲咳嗽響起,一股輕風吹進大廳,廳內頓時多了一個人。
那人臉帶病容,一襲儒袍,正是那個誰也不知道來歷的病書生。
剎那間,整個大廳氣氛顯得十分緊張,大戰隨時爆發。
當然,這說的只是葛家的人,至於那個病書生,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問道:“誰是葛洪昇?”
“我就是葛洪昇。”葛洪昇定了定神,冷聲道:“病書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我們葛家,你真以為我們葛家……”
病書生揮了揮手,道:“既然你就是葛洪昇,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葛洪昇愣了愣,道:“你要和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