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東問道：“老大，真的沒事麼？”
方笑武笑了笑，說道：“當然沒事。”
說完，特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痛苦。
燕東見了，又驚又詫。
其實，方笑武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來說，那黑衣蒙面人既然是他的敵人，一旦用劍刺中了他的肩頭，又怎麼可能會劍下留情？
可就在剛才，那黑衣蒙面人用劍刺中他肩頭的一瞬間，儘管刺傷了他的肩膀，但在方笑武的感覺中，黑衣蒙面人根本就沒有施展全力。
當然，就算那黑衣蒙面人施展全力，以方笑武的肉身，也不會傷得很重。
只是黑衣蒙面人明明有機會將他的肩膀刺得更深一些，為什麼會在最後時刻選擇了收力呢？
難道黑衣蒙面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仇人？
方笑武想了想，問道：“胖子，你說這個蒙面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燕東一怔，道：“老大，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方笑武沉吟道：“以他的能力，如果當初真要殺你的話，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他只是將你打昏，然後將你變成了廢人，這種行為也未免太奇怪了。”
燕東道：“是有些奇怪，不過不管怎麼說，我的一身修為是他弄沒有的，他就是我的敵人。”
“會不會……”
方笑武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燕東道。
方笑武乾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沒什麼。”
燕東道：“老大，我知道你有話說，你不用顧忌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方笑武確實有話說，只是他要說的話對於燕東來說，有些過於刺耳，在沒有證據之前，他怕說了之後，會傷害燕東。
稍微猶豫了一下，方笑武覺得還是說出來的好，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還有什麼好顧忌呢？
“胖子，會不會你沒有修為之後，對你的身體更有好處。”方笑武道。
“……”
燕東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副很是無語的樣子。
“唉，我就知道我說錯了，你……”
“老大，你怎麼知道？”
燕東突然大叫一聲，顯得十分驚訝。
方笑武愕然道：“真的有嗎？”
燕東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老大，你不提醒我的話，我可能不記得了，但你這麼說以後，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自從我失去修為後，我以前的那個毛病，似乎已經好了，這幾個月來，我雖然天天喝酒，但我的身體不再有以前的那種痛苦，難道真的被你說中了，我沒有修為比有修為好？”
方笑武呆了一呆，道：“是嗎？這麼說，那黑衣蒙面人未必就是壞人了。”
燕東道：“如果他不是壞人，他為什麼要裝神弄鬼呢？他要我回江寧城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兩人都想不明白。
兩人幹想了一會，方笑武唯有苦笑一聲，說道：“好了，我們不再想了，我這次是真的要回江寧城了，你……”
“老大。”燕東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說道，“我想跟你一起回江寧城。”
“你跟我一起回去？為什麼？”
“因為我想明白了，無論那個人認不認我，正如那黑衣蒙面人所說，我都是那個人的兒子，我根本我從選擇。既然我沒有選擇，我又為什麼要逃避？我這次真要離開了江寧城，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我想再去一趟燕家，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如果那個人還是那麼冷漠，我就算走，也對得起死去的母親。”
方笑武伸手拍了怕燕東的肩頭，說道：“胖子，你終於長大了，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為你感到高興。好，我們一起回去。”
當下，兩人離開了場上，順著原路返回。
燕東雖然沒有修為，體內也沒有元氣，但他飛奔的速度很快。
一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了江寧城。
在去燕家之前，方笑武先要去客棧叫上白嬋等人。
當他們兩個來到客棧後，卻發現客棧裡躺了許多人，全都是天龍幫的修士。
方笑武根本不用多問，就知道是天龍幫的人趁他不在客棧裡，想來偷襲白嬋等人，結果偷襲不成，反倒被白嬋的人全都放倒了。
白嬋見了方笑武，第一句話就說：“壞小子，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後果。”
方笑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