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更已過,月色悽迷。
武陽城方家的一座大廳裡,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廳內只有兩人。
一個是方笑武。
另外一個是令狐十八。
令狐十八一直在喝酒,很少說話。
方笑武本來想問他一些事,但見他一副只想喝酒的樣子,就沒有開口問,而是陪著他一起喝。
當然,方笑武喝的並不是很多,因為他怕自己喝太多了,到時候就沒有辦法再問自己想知道的事。
這時候,方笑武稍微有些了醉意,覺得是時候了。
於是,他問道:“老騙子,上次是不是你把我扔進玄兵圖的?”
令狐十八雖然喝得滿臉通紅,但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點了點頭,笑道:“是啊。”
方笑武又問:“你是不是在玄兵圖裡放了什麼東西?”
“你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從那以後,我覺得我的身體和以前很不一樣。你老實說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玄兵圖裡新增了什麼東西?”
“咦,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說吧,你新增的東西是不是火龍神刀?”
“哈哈,你猜對了,我新增的東西就是火龍神刀。你不是自詡為龍脈戰神嗎?你體內沒有龍的話,又怎麼能稱為龍脈?”
聞言,方笑武不由苦笑一聲,說道:“龍脈不一定就要體內有龍啊,你……”
令狐十八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你這小子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你是不是想問你義父的事?”
方笑武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你就爽快的告訴我吧,我義父現在何處。”
令狐十八瞪了瞪眼,道:“你這小子真是奇怪,我那天早就走了,要問的話,也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怎麼反倒過來問我?”
方笑武道:“義父那天走的時候沒跟我說他要去哪裡,不過我知道你知道。”
令狐十八望著方笑武,眼神顯得有些古怪,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
片刻之後,令狐十八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小子好狡猾。不錯,我確實知道你義父去了什麼地方,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告訴你也沒有用啊。”
“義兄,你都沒有告訴我,又怎麼知道會沒有用?”
“喲喲喲,你這小子竟然和我抬起槓來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跑來武陽城找你喝酒了。”
“義兄,你別生氣嘛,我也只是太過關心義父罷了。如果我說錯了話,還請你多多海涵。”
“海涵個屁啊!”令狐十八笑罵道,“你小子心裡是怎麼想的,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算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我現在不告訴你你義父去了何處,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與他見面的。”
“早晚?義兄,早晚是多久?”
“不出半年吧。”
方笑武心中微微一動,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他沒有在這件事追問下去,而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義兄……”方笑武道:“上次你走的太快,我沒來得及問你。既然你知道黃天是什麼人,那你知不知道小黑是怎麼回事?”
“小黑?小黑怎麼了?”
“我聽空禪大師說過,小黑以前的主人就是黃天。按理來說,我們提到黃天的時候,小黑那麼靈性,應該知道我們說的是誰,但它偏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一點都不奇怪啊,你要是被封印了某些記憶,你也不會有半點反應。”
方笑武滿臉吃驚的道:“義兄,照你這麼說,黃天封印了小黑的記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令狐十八道:“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黃天當年因為沒有和達摩寺的掌門神印大師比成武,就離開了元武大陸。多年以後,他突然又回來了,且受了重傷,藏在達摩寺裡治療……對了,空禪大師既然把黃天的事告訴你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那三個人為什麼要找神印大師比武?”
方笑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令狐十八嘻嘻一笑,道:“我還以為他什麼都跟你說了,原來他也只是點到為止。”
“怎麼?那三個人還有什麼大來頭不成?”
“你小子別在我面前裝了,那三個人一個叫摩聖勳,一個叫魔浩運,一個叫蕭無殊,以你的聰明,難道會不知道他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