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冷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能打死他,那你們不妨試一試,看是你們出手快還是我出腳快。我只要一動腳,定將他身上踩個窟窿。”
晁威沉聲道:“你敢!”
其實,晁威剛才的那番話也只是說說罷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不會拿牟翀的性命開玩笑。
因為方笑武既然能將牟翀制住,而且還讓牟翀無力反抗,肯定有厲害的殺招能打死牟翀。
倘若死的是別人,哪怕是一刀門的某個宿老,晁威與江岷都不會在乎,可偏偏這個人是牟翀,他們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就在晁威和江岷兩個人還在思索怎麼從方笑武腳下將牟翀救走的時候,突見一刀門主向著方笑武走了三步,手臂緩緩抬起。
雖然僅僅只是三步,但也讓方笑武心神一緊:“一刀門主,你要幹什麼?難道你真的不在乎牟翀的生死?”
一刀門主淡淡一笑,說道:“牟老是我一刀門的宗師,我又怎麼會不在乎他老人家的生死?”
“既然你在乎,為什麼還要做這等愚蠢之事?”
“這不是愚蠢,我是想和你打個賭。”
“打什麼賭?”
“你敢不敢接我一刀?”
方笑武笑道:“你想用激將法?”
一刀門主點頭道:“是的,我是在用激將法,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方笑武想了想,問道:“我要是沒有這個膽量呢?”
一刀門主道:“如果你沒有這個膽量,那我們就只好這麼耗下去,不過你要知道,這對你沒有好處。”
方笑武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在“翠玉樓”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別看他已經制住了牟翀,可事情一旦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對他來說,將會越來越不利。
“你能保證他們兩個不會插手?”方笑武道。
“我不但能保證,而且我還能讓他們離開。”一刀門主道。
晁威和江岷面色微變。
一刀門主雖然是一刀門的門主,但一刀門主的修為不如他們。
換言之,他們覺得一刀門主不是他們的對手,連他們都做不到的事,一刀門主憑什麼做到?
晁威張嘴欲言,只見一刀門主一舉手,說道:“晁老、江老,你們退下去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門主,你……”
“無需多言。”
眼見一刀門主擺出門主的派頭,晁威和江岷不敢違令,加上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救牟翀,只好聽從一刀門主的安排,從翠玉樓裡退了出去。
當然,他們兩個並沒有走遠。
相反,他們兩人率領大批一刀門的高手將翠玉樓四周圍住,別說是人,即便是一隻蒼蠅,也休想從他們的包圍中飛出去。
晁威和江岷暗中決定了。
無論一刀門主能不能救出牟翀,只要讓他們再看到方笑武的蹤影,他們都會讓方笑武死無葬身之地。
……
翠玉樓內,晁威和江岷走後,一刀門主又向方笑武逼近了兩步。
方笑武隱隱覺得這傢伙比晁威、江岷都還要可怕,絲毫不敢大意,喝道:“一刀門主,你最好是別玩什麼花樣,如果你真的想玩,我會陪你玩,不過代價就是牟翀先死。”
這話對一刀門主似乎起到了警告效果,一刀門主沒再接近方笑武,說道:“方笑武,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路可逃,如果你肯交出血河王冠,我答應你,今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你以為我會這麼做嗎?”
“會的,因為你已別無選擇。”
“是嗎?那你出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這麼說。”
一刀門主嘆了一聲,說道:“我本來想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但你既然不珍惜,我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廢話了。”
話罷,他突然朝方笑武撲了過去,手中小刀揮舞著,帶著空靈之音,甚是玄妙,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刀法。
方笑武雖然看不出這一招的厲害所在,但他不敢怠慢,急忙拿出了水石劍,劍尖一抖,朝一刀門主手中的小刀刺了過去。
這一招本是方笑武最好的打法,但這種打法恰好中了一刀門主的詭計。
就在刀尖與劍尖相碰的瞬間,一刀門主的面色突然變得一片青紫,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功法。
剎那間,方笑武居然擋不住一刀門主的來勢,被震得向後退了幾步,腳下的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