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藏鋒笑道:“應兄,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應半棠正色道:“尉遲兄,你應該知道,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決定擁戴教主。教主也有能力成為武魔。你是本教的鏡魔,既然也出山了,想來也早已有了自己的決定。”
尉遲藏鋒道:“我的決定就是暫時置身事外,不插手教主與魔後之間的事。”
應半棠道:“但你……”
尉遲藏鋒笑道:“應兄,你別搞錯了,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不是因為我已經站在了魔後那一邊,而是……”
“是什麼?”
“應兄,你我雖然只是見過三次面,但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是魔教的古魔,我能想到的,你一定也能想到,你又何必讓我把話說破?”
“你的意思是……”
應半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已然明白。
卻聽尉遲藏鋒說道:“應兄,你的情況比我糟糕得多,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要不要我讓他們送你離開?”
他說的他們,當然就是指自己的三個手下。
應半棠道:“不必了,我這次之所以受那麼重的傷,也是因為遇到了僧非道那個傢伙,只要不遇到他,無論我自己受多重的傷,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尉遲兄,臨走之前,我有一句肺腑之言要對你說,希望你不要嫌我囉嗦。”
尉遲藏巔笑道:“你說。”
“我不敢說教主將來可以成為天下第一人,但有一點我沒有看錯,他將來取得的成就,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我們魔教近三千年來的第一人,你應該和他推心置腹的談一次。”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和他詳談的,但不是現在。”
“好,那就後會有期了。”
話罷,應半棠就離開了。
他果然不愧是陰陽二魔中的陰魔,明明傷勢很重,可他離去的時候,速度卻快得嚇人,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應半棠走後,尉遲藏鋒並未跟著離去,而是站在原地想事情。
一盞茶時間過去後,忽見一條人影朝懸浮山這邊過來了,速度飛快,卻是位灰衣修士。
“鏡老。”
灰衣修士躬身道。
“你是……”
尉遲藏鋒皺了皺眉,問道。
只見那灰衣修士用雙手在身前結了一個法印,類似於蓮花,然後低聲說道:“先生讓我代他老人家向您問好。”
尉遲藏鋒頓時意會,問道:“你家先生現在何處?”
那灰衣修士道:“先生早已離開京城,有一樣東西要我交給你老。”
說完,此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簡,遞給了尉遲藏鋒。
尉遲藏鋒伸手接過,神識往內一探,發現裡面並無動靜,不覺詫異。
但是很快,他便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尉遲藏鋒暗運《合鏡魔訣》。
當他的神識再次進入玉簡中後,便看到了一行行的字,約有三十句,簡明扼要,把該說的事都說了。
看完以後,尉遲藏鋒的身軀微微震了一下,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
可他終究是鏡魔,縱然是大山崩於眼前,他也不會變一下面色,轉眼又恢復了冷靜。
“回去告訴你家先生,就說我會小心行事。”
“好的。”
很快,灰衣修士就離開了。
這時候,尉遲藏鋒微微一揚手,便將玉簡震碎,眉宇間透出一股堅決,心中暗想:“姬兄,你終於還是走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把教主逼走的。”
想罷,就帶著三個手下離開了場上。
……
方笑武抱著雪莉一路疾奔,跟在神無名身後趕了不知道多少路,反正已有大半個時辰。
而走在最前面的笛魔,早已不再吹奏骨笛,也沒有要把方笑武趕走的意思,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忽地,笛魔來到了一座道觀前,就好像是來到了自家似的,飛身進入,如入無人之境。
緊跟著,神無名屈膝微微一跳,便抓著元小小的脖子進入了道觀。
方笑武抬頭一看,見這座道觀的名字叫麻衣觀,念頭轉了轉,就要飛身進入。
嘶!
突見三條人影從道觀內飛出,將方笑武擋住,不讓他進觀。
這三個人的修為與方笑武比起來,差了許多,乃超凡境前期,可是方笑武被他們攔住後,卻不敢造次。
因為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