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劍,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劍。
他的劍法極為獨特,猶如潑墨畫,大畫、小畫,大潑、小潑,一次潑、反覆潑,有骨有肉,濃墨重彩,爛漫節奏,錯落有致,寫意高揚,堪稱一副絕妙之極的山水畫。
方笑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展開狂草劍法,與薛人地鬥在了一起。
一盞茶時間後,兩人鬥得難分難解,薛人地的修為儘管比方笑武高出不少,可就是沒法在方笑武面前佔得上風。
忽地,只聽得薛人地大聲說道:“劍之道,或揮或掃,或濃或淡,隨其形狀,為山為石,為云為水,倏若造化,圖出雲霧,染成風雨,宛若神橋,俯視不見其跡……”
方笑武忽感壓力倍增,竟是有種無法與薛人地招架的感覺。
但是,方笑武並沒有因為這樣而認輸,而是頂著壓力,高唱一曲:“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唱的時候,他將狂草劍法的意境發揮到極致,僅僅過了三息,他就不再有任何壓力,有的只是興致狂放。
鬥著鬥著,兩人的劍法竟融入在一起,已經不再是鬥劍,而是在舞劍,為自己而舞,為天地而舞。
良久之後,陡聽“叮”的一聲,雙劍劍尖點在了一起,旋即回收,收劍而立,各自完成了一次蛻化。
而其中,方笑武的收穫比薛人地還要大。
方笑武不但吸收了薛人地劍法中的精華,融入了狂草劍法中,使得狂草劍法的威力更進一層,而且他在這次與薛人地的對戰後,也正式踏上了真正的劍修之路。
而薛人地,卻在這次對戰裡面,完成了一次昇華,終於將禁錮了二十年的劍法提升一個檔次。
若只論劍法,現在的他,完全可以挑戰白衣劍宗的那兩個劍尊。
換言之,他已經當得上白衣劍宗的劍尊,而不是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