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元道:“你老說笑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百忍和尚道:“教主,你不用解釋了,老衲就說實話吧。不錯,老衲就是要躲著你。”
魔化元不解地問道:“既然你老要躲著我,為何血魔找到你之後,你老卻不離開?”
“老衲的行蹤既然已經暴露,再躲下去的話,就是一場笑話了。該來的總會要來,想躲也躲不了。教主,你出手吧,老衲明知你氣勢正盛,勢不可擋,但老衲不自量力,也要和你再比一次。”
“姬老,如果你當真不想比的話,不如這樣,你我第三次比試就免了,不過我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你老跟我回總壇,開啟散人府。”
方笑武聽到這裡,不由想道:“散人府?那是什麼?難道除了百忍和尚之外,就連教主,也沒有能力開啟嗎?”
百忍和尚呵呵一笑,說道:“教主,老衲身為四散人之首,確實有資格開啟散人府,不過教主應該明白,那散人府乃我魔教禁地,一旦開啟,便會引發不可估量的後果。
先師昔年曾有遺言,說散人府之開啟,要在教主成為武魔之後,教主尚未成為武魔,就算教主打死老衲,老衲也不敢忘記先師遺訓,而這,也是為了本教大計著想。”
魔化元聽了,不覺得百忍和尚的話有道理,說道:“姬老,此言差矣,你老既然早已看出我具有武魔之象,早一些開啟散人府和晚一些開啟散人府,又有什麼區別?”
百忍和尚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教主,難道你沒有聽過名不正,則言不順嗎?請你不要逼迫老衲,老衲心意已決,如果教主定要開啟散人府,就請先殺了老衲。”
方笑武就趴在百忍和尚的身後,完全可以感覺到百忍和尚說這話時的心情,不由暗想:“這老和尚如此堅決,魔化元肯定是不會放過他了,萬一他要是死在魔化元手中,而我又聽到了魔教這麼大的秘密,豈不是也要死在魔化元手中?”
“姬老。”
魔化元在沉思了一會之後,說道:“你既不肯開啟散人府,又不願意真心服我,叫我好生難辦。那這樣吧,只要你把《魔龍心經》交給我,你愛幹嘛就幹嘛,我絕不干涉。”
“我果然沒有猜錯,鐵柱修煉的《百忍訣》正是《魔龍心經》。”方笑武暗想。
“教主。”百忍和尚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哪裡不對?”
“本教原本有三十六門至高無上的功法,合稱《元魔武經》,但凡有人學會其中一門,都可縱橫天下,所向無敵。
然而,本教經歷了幾次大動盪之後,這三十六門功法丟失的丟失,殘缺的殘缺,惟獨教主修煉的《魔戰訣》,魔後持有的《魔轉乾坤》,四散人之首保管的《魔龍心經》,陽魔看守的《魔道合一錄》,以及魔尊修煉的《混世魔功》,還算儲存完整。
誰曾想,魔尊當年在修煉《混世魔功》之時,因走火入魔,導致半身不遂,最後還讓他的徒弟打死,將《混世魔功》拿走,不知藏於何處,至今已有一千六七百年。
而當年,陽魔監守自盜,將《魔道合一錄》偷走,不知去向……”
突聽魔化元道:“陽魔之事,本教主已有訊息,你老大可放心。”
百忍和尚聽了,也沒有問陽魔以及《魔道合一錄》的事,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老衲身為四散人之首,不能將《魔龍心經》隨便示人,即便是教主,若不能得到武魔的稱號,老衲也不敢將《魔龍心經》交給教主。”
魔化元語氣淡淡地道:“姬老,照你這麼說,那《魔龍心經》豈不是要束之高閣,永無出世之日?”
百忍和尚道:“這倒不是。只要教主能找到一條魔龍,老衲就會把《魔龍心經》獻上。”
魔化元沉默了一下,陡然反駁:“姬老,在你看來,要修煉《魔龍心經》,必須得有魔龍,不過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我魔教的歷史上,又不是沒有出現過就算沒有魔龍,也能練成《魔龍心經》的先例。”
百忍和尚大笑一聲,說道:“誠如教主所言,確實有人可以在沒有魔龍的情況下練成《魔龍心經》,不過那都是萬年以前的事了,且屬於罕見,不是常態。”
魔化元語聲微微一沉:“姬老,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本來你是四散人之一,你可以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但現在情況不同,你已經老了,為了本教將來著想,請你將《魔龍心經》拿出來,由本教主代你保管,擇一良才……”